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正中下怀在宫中时,哥哥曾给星落送来静真同世仙写来的两封信。静真告诉她,得亏星落寄来的两千两银子,老君山的屋宅建的差不多了。世仙在信里说,她因在帝京办事不利,而被父母关在家中不得外出,而星落寄来的五千两银子也被教中人掠去大半,余了两千两给了静真。星落手中攥了一叠“不死符”,慢慢儿地坐在了路沿上,想的出神。青鸾教乃是中原地界上教众最广的教派,便是连金阙宫的道士们,提起来,都要说一句厉害厉害。她也曾见过青鸾教的教众,神神叨叨的,路上遇着了,就强给你念经渡你升仙。可世仙不一样啊,她虽然也常开玩笑说要渡这个渡那个,可她不过是说说罢了,星落同世仙、静真每逢初一、十五就在老君山下九曲沟十里亭见面,相约出去玩儿,世仙提起教众人事的时候也不常有,这不死符咒也是在玩闹的时候偶尔提起,因为实在太过猎奇,星落便记得很是清晰。只是未曾想,今日竟见了真章。这些人当真是青鸾教的么?为何要来帝京惹事,还要刺杀陛下?听闻前方城隍街城楼子起了火,那里也有这些人拿着砍刀伤人,还不知情势如何。她思绪回转,抬眼望住了月色下的二人。皇帝离她甚近,周遭围了一圈人,他坐在椅上,正听几位将军奏报,而身前儿则有一位太医蹲着,为他诊治手臂上的伤。远处火焰依旧熊熊,那炽热的火光映的大半个夜幕亮起来,皇帝聆听奏报,偶尔往那火光处看去,有着清爽冷冽的下颌线便染上了一层暖色,比平日里的净白还要使人惊心动魄。他似乎是受了伤,太医为他剪开了衣袖,拿绵布仔细为他的手臂裹起来,星落略抬了抬眼睫,视线便落在了他的鬓边额角,似乎都挂了彩。星落的心里小小的踟蹰了一下。陛下晚间说来办案,莫不就是青鸾教这桩事?星落忽的有些后怕,若当真是青鸾教滥杀无辜,那世仙同她的爹爹妈妈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念季此,她又微抬了眼睫,往陛下那一处望过去,只是这一眼却正撞上了陛下的视线,他微微侧身,似乎在聆听臣工的奏报,可那眸色却深沉,恍若高天之星子向下凝视。星落从方才的神思中回了神,立时便迎着陛下的视线,歪着头一笑——方才她救了陛下和辜家哥哥一命,这会儿陛下再对她挑眉毛鼻子的不是,那就太不是东西了。她站起身,将将想走至陛下的身旁,表现一下臣子对陛下的关切,可辜家哥哥却从远处行来,先是向陛下汇报了城隍庙城楼的情势,大约是火势控制住了,也抓了不少的嫌犯,陛下便已顿首,似乎也长舒了一口气,辜连星便探看陛下的伤势,仔细地询问了太医,大约是放下心来,这才往星落这边行来。星落向着辜连星晃了晃手里的一叠黄表纸,眉眼笑开来。“……我曾在仙山听人说过这等邪术,颈后贴了符咒便可不痛不死,刀枪不入,若是被人打杀时疼了,则证明你心不诚。这些人大约真的是万分心诚,才会如此凶悍,觉不出来疼。”辜连星接过她手里的黄表符纸,垂首看了一时,这才抬起眼睫来,略过这一茬不提,耐心嘱咐她:“方才有没有受到惊吓?我应当多派些人手护着你,才不至于……”才不至于方才自己的心像在搁在油锅里一般,无处可安。他顿了一顿,换了个说辞,“才不至于让你涉险。”星落却摇头说不碍的,“我本就在左近,听你的那些护卫得了令,立刻就赶来了,我会一些三脚猫的轻身功夫,跑的快。辜家哥哥你没受伤吧?我瞧着陛下好似有些不好。”她侧头往陛下那里看了一眼,陛下似乎并没有看他们,而是将视线落在那远处的城隍庙城楼上,星落不知怎的安了心,这便收回了视线,仰头同辜连星继续说话。“我十一岁就上了仙山修行啦,才不会怕这些小打小闹。”辜连星嗯了一声,眉宇间有些歉疚之色。“陛下方才为我生受了刀剑之伤,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否则我该身死谢罪了。”星落心虚地垂了眸。辜家哥哥因为陛下身上的这点小伤,便要身死谢罪,那她从前无意害的辜家哥哥伤了心肺,该如何偿还呢?她忽的又想起那一晚同陛下吵架,说的那句拿自己来还,此刻想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她说的大言不惭,指不定辜家哥哥还不欢喜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