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不敢。”“许侍卫平日里在御前当差,如今又要征战沙场,确实是比旁人辛苦劳累些,你已到了娶妻的年龄,若是有中意的女子,不妨告诉朕,朕给你们指婚。”老皇帝眯起眼,握住那玉佩凑近眼前仔细打量着,面带笑意。“卑职多谢陛下眷顾,但卑职尚无娶妻之意……”“父皇。”岳停风站了出来,面色诡谲地瞥了许牧一样,遂故作高深道:“儿臣恐怕许侍卫并非是不想娶妻,而是唯恐他自己高攀不起吧。”“许侍卫乃是朕御前的人,这位姑娘是何来头,如何连许侍卫都高攀不起了?”“回父皇,这玉佩的主人,乃是宋阁老家的独女,宋青时。”一时之间,在场的宋阁老、岳停云、许牧皆秉足了气,心慌地观察着老皇帝的反应,随之而来的是其他言官们的议论声。唯有势在必得的岳停风眯着眼,而老皇帝则是好奇地咂了咂嘴,道:“宋青时……?”“儿臣绝不敢欺瞒父皇,妄议宋姑娘与许侍卫。儿臣之所以对此玉佩的来历如此清楚,乃是因为这玉佩,正是儿臣交给许侍卫的。”“停风,宋姑娘的玉佩又如何会在你手里?”老皇帝来了兴趣,顺着岳停风的话问道。“想必父皇应有所耳闻,宋姑娘倾心儿臣已久,数年来往返东宫皆因对儿臣有意,此玉佩便是宋姑娘向儿臣表白心意时所赠之物。”岳停云听得此番荒谬之语,气得握紧双拳,反驳道:“儿臣听闻宋姑娘来往东宫皆因皇后娘娘邀请,绝非是为试探太子哥哥,还请皇兄慎言,莫要空口白牙污了别人姑娘的清白。”老皇帝用手指摩挲过那玉佩上的流苏和雕刻着的“青”字,皱眉道:“停风,若是宋姑娘赠予你之物,为何会到了许侍卫手中。”“父皇有所不知,宋姑娘虽出身于大户人家,心性却十分倔强,儿臣婚事定下后,为不叫曲姑娘难受,几次三番欲将此玉佩还与宋姑娘,奈何宋姑娘执意不收,儿臣无奈,只得将此物交于许侍卫代为处理。”宋阁老听到岳停风这般污蔑宋青时,重重地咳了两声,声音沙哑,跪地看着老皇帝,向天发誓道:“望陛下明察,息女青时,咳,青时她断断不是不知羞耻之人,这其中必有误会啊!陛下!”“宋阁老。”岳停风眨了眨眼睛,冷笑道:“本宫也很好奇,本宫要还给宋姑娘的东西如何就被许侍卫私自扣留了?”“莫不是他们二人早已私相授受,或者许侍卫对宋姑娘别有用心?”霎地,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许牧。作者: 五一爆更,我真棒,我要夸爆我自己!可能会开始有一点点虐,不过没关系的,他们最终还是会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京城,长门街。几个年轻的姑娘身着时下最流行的蜀锦衣裳,身边跟着一群年轻的小丫鬟,走在热闹的街市上,听着四周的人声嘈杂。又是一年端阳,宫里的庆典刚刚结束,这群小姐们也是方才赴宴归来,顺道参加一下附近的庙会,再购置一些胭脂水粉,用来搭配夏日轻薄艳丽的好衣裳。玩耍尽兴了一整日,原本也该累了,姑娘们神色慵懒,却在目光相对时,会心一笑。“哎呀,姐姐,今年的端阳庆典当真是无趣极了。”“可不是嘛,哪比得上去年陇西王刚崭露头角,吸了好多人的目光。”“短短一年啊,时过境迁,这去年还在庆典上舌灿莲花的宋家大小姐,今年不也闭门不出了么?”“唉,她也只是闭门不出罢了。若是换作妹妹我,做出此等不知羞耻有损妇德的事儿,我可当真要挂白绫自尽了才好。”“是啊是啊,听说人家皇后娘娘脸都气歪了。皇后娘娘好心邀请宋家母女入宫玩乐,哪料到那宋青时是个天生的狐媚子,勾引太子殿下不说,竟连许牧一个区区御前侍卫都不放过,当真是不知羞耻。”“多亏太子殿下慧眼识珠,没娶了她为妃,否则以后若是当了太子妃,闹出秽乱东宫的事儿,那可就不得了咯。”“哎,姐姐你有没有听说,宋青时非旦勾引了许侍卫,似乎和陇西王殿下也有一腿。听我父亲说呀,上次在大殿上,太子殿下揭露宋青时的恶行,陇西王竟还帮她说话呢。”“啊!这也太不知羞耻了!我还当内阁首辅的女儿是个什么矜持端庄的大小姐,不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出这种勾当……简直狐媚!那宋青时绝对是个妖孽!”“只可惜了许侍卫的大好前途,听说原本陛下都打算把辽东火炮营的兵权交与他了。就是因为闹出玉佩一事,陛下怀疑许侍卫平日里行为不端,身在御前却与外命妇勾结,还私藏太子殿下交给他处理的玉佩,有偷鸡摸狗的嫌疑……总之就是担心他人品有问题,不能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