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虑叹息,“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总是要娘娘操心。”
杜长若知道杜启宁和魏虑动手,让他跪到祠堂去思过。
杜启宁不服,杜启振在一旁解释,“你被魏虑打成这样,陛下都没有责罚魏虑,你还觉得自己做对了?”
“要知道,去年封后旨意下来,陛下一直等到大婚后才单独见了魏虑。”
“这次不成,再有下次,陛下肯定要罚他的。”杜启宁生气,“只是因为妹妹在后宫思过,出不来,才能有皇后在陛下面前吹耳旁风。”
“你既然知道妹妹现在吹不得耳旁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刺激魏虑?”
“难道什么都不做,眼看着陛下和皇后越来越亲近吗?”杜启宁喊道,“魏虑草包一个,又是皇后仅剩下的亲人,除了他,皇后在后宫孤立无援,拿什么去和妹妹挣。”
杜长若一脚踹在杜启宁心窝。“好大的威风,正二品的辅国将军,嫡亲的国舅爷,你说除就除,这天下还有谁你除不得?”
“不如我趁早除了你,免得你祸害全家。”
不郁闷
魏向晚带进宫的四个丫头个顶个的嘴严。
能放出的风,自然有魏向晚授意。
身世可怜这件事,自己说固然惹人怜惜,被人察觉才更可敬可怜。
若不是亓肇说魏虑哭了,魏向晚从未想过和亓肇说自家事,魏家人丁单薄是事实,比如刘太后选中她的最根本原因,不是她的美貌。
而是她显赫又单薄的家世。
京城的贵人太多,她不想有人能动摇刘家的地位,饶家有名无势,这就是饶青云胜过宋含珠的地方。
旁人说魏家只剩下两人如何如何,魏向晚作为魏家人,怎么会示弱,越是无人越是要端住架子,这是祖母在送走祖父后学到的道理,在父亲失踪后,也把这条道理教给她。
心里再害怕,也不能在脸上露怯。
露了怯,就不能怪旁人轻贱。
听说陛下后来补了魏家的赏赐,魏向晚就知道,这事算是彻底揭过,下次哥哥再和魏虑打起来,就不用怕影响她而梗着脖子不回话只会流泪了。
不过第二天杜家就给杜启宁请假养伤,魏向晚主动去无极宫向陛下告恼,替魏虑道歉。
“此事朕已经决断,谁都不用道歉。”亓肇安抚她,“杜启宁是伤在脸上不好意思所以告假,皇后无需在意。”
魏向晚还是让贴身女官带着太医和上好的膏药又去了一次杜家,表示歉意和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