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后来卿衡之:旁人家娘子,都是会跟夫君做这种事的——经过激烈而凶残的角逐,以下选手抱得美人(bhi)归昭和1个地雷;晨光下的尘埃20瓶营养液;ax2瓶营养液;听雨吹风1瓶营养液;由本美人献上感谢的香吻一枚,uauaua嫌弃人家怀了他的孩子先问有没有,再问是不是。云奚就很想问,他到底是从哪里瞧出来,自己是忍心来见他了?这不是他家门口吗?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无涯又长长地嘤了一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云奚怀里,果断搂住他的腰。而旁边的姑娘凑过来,小声道:“少爷,前几日给你的那些信…”是了,他瞧得眼熟,这正是那位替白无涯邀他去后门的姑娘。云奚忍不住说:“不是穿红褂子就叫红娘的。”姑娘道:“可奴就叫红娘呀。”云奚:“…”视线掠过不远处卿衡之那身青绿青绿的衣衫,他突然就懂了些什么。但红娘给的信,云奚是真的一点都没看。不赖他,这几日忙得很,不是给他娘押着给卿衡之喂食,就是给他爹押着对卿衡之罚站。而且,谁管那些叫信啊?说是信,不如说是书,那么厚厚一沓,小姑娘神神秘秘地给他,他也就神神秘秘地收了,现在还藏抽屉里,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羞羞话本子呢。所以对白无涯在门口蹲他的事,云奚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看着这人一身飘逸间略显潦草,整洁间略显狼狈的白衣,云奚忍不住问:“…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吧?”嘤嘤声更大了些。白无涯呜咽道:“奚奚,你新婚燕尔,我独守空房,可纵是如此,我对你也是真真的…”云奚:“是、是吗…”这成语水平,估摸是跟他爹学的吧?白无涯继续道:“所以哪怕不眠不休地等了三十六个时辰,那又如何呢?…不足挂齿罢了。”云奚:“…”已经挂齿了。这鸟每次跟他吵过,也是要在旁人面前,说他对帝君一片真心,见不得人说帝君不好,所以哪怕被云奚仙君锤了四十六下,那又如何呢…巴拉巴拉。绝口不提自己被他叨了八十几下。这样想着,脑瓜子又疼了起来,白无涯黏在他胸口哭得凄惨,云奚扒拉了一下,没扒拉开。他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下人们,下人们扭开头,一副他们瞎了眼他们什么都没瞧见的模样。再求助地看卿衡之。卿衡之倒没瞎眼,他看着他,哦不,是看着他们,冷冷地,深深地,乌黑的眸子几乎凝结出冰渣。云奚:“…?”生气了这是。蓦然回首,所以这就吃醋了?…是因为白无涯钻进他怀里吗?肯定是了,不管是哪个男人,瞧见自己一见钟情心心念念的明月光大庭广众之下,钻进旁人怀里,肯定是又吃醋又愤怒,心有不甘。这奇妙而熟悉的狗血滋味,让云奚忍不住回想起原话本子里的情节。司命所撰,卿衡之是在被拒婚之后不久,遇到的白无涯。他的人生也算是有起有落落落落,清贫人家能出落一个状元,是多么不易,但被云奚这么一捣鼓,再提起卿衡之来,都只知道是那个被云家二傻子拒婚的倒霉鬼。而在某日茶楼,卿衡之这倒霉鬼,又因此遭受了欺负,是探花郎还是个什么玩意吧,瞧卿衡之不爽很久了。就,我既不能在才学上压你一头,便要在旁的什么上贬低你,好让你显得不如我。看惯了话本子的都知道,这时候最适合英雄救美。卿衡之是美,白无涯,便是那个英雄。别瞧白无涯对着云奚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滴滴样子,其实他本人正常起来些,也是个在学海里扑腾已久才子。几句话就把人给怼了,也让卿衡之终于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更由此,对他一见钟情。云奚看看卿衡之黑成锅底的小俊脸,再拎起白无涯埋在他胸口的脑瓜。云奚:“…”就这眼泪鼻涕糊一脸丑了吧唧的样子?还能一见钟情?他肃然起敬,这,肯定就是传说的爱情吧。爱情让卿衡之的脸色越来越黑了。为了再次伤害他弱小无助的小心灵,云奚手搭在白无涯肩上,语气温柔:“无无啊——”白无涯:“嘤嘤嘤奚奚…”另一只手艰难地避开眼泪鼻涕,勉强捏住白无涯的下巴。云奚深情地与他对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就算我娶了妻,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