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爬起来,面前突然多了把座椅,男人长腿交叠坐在那里,他长相英俊,眼神阴鸷,着一身黑色西装,手腕上绿色水表反着幽暗的光。
“你怎么在这里?”她下意识想逃,脚腕上忽然盘绕上来一条蛇,深灰色纹理,蛇信和眼睛都是黑色——剧毒之首黑曼巴。
男人忽然站起来,朝她步步逼近。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淡黄色的吊带裙,他笑了一声,指腹触碰到她洁白的肩膀。
“怎么,凌警官见到我不高兴吗?”
她隔开他作乱的手,正欲跑,男人忽然将她迎面抱起来。
风将她的裙摆卷高,灼热气息靠过来,她羞愤地推他,却无济于事。
那条蛇缠上了她的大腿,她惊恐尖叫。男人忽然大发慈悲,替她把蛇丢进大雾。但他手心里的温度却停留在她腿上久久不散。
她心里升起异样情绪,和他扭打作一团,椅子倒进雾里,天忽然下起雨。
后背冰冷,他紧紧压着她,有冰凉的吻落在脖颈里。
“放开我!”她使劲捶他。
男人诡异地笑过一声,拿起手中的尖刀,刺入她纤细柔软的喉管。
血迸溅出来,好痛,她意识依旧清醒着,却突然没法再说话。
她仰面倒地,男人踩着漆黑的皮鞋从血液上踩过。
梦境戛然而止——
凌霜喘着气坐起来,天刚蒙蒙亮。
肯定是因为最近总遇见徐司前,再加上昨天那两幅画,对他应激反应,做出这种古怪的梦。
但是,她嗓子确实好痛,堪比梦里的刀片割喉。
罪魁祸首是房间里的这台老旧空调,昨晚它突然“性情大变”,吐了不少冷气。她没盖被子,受凉了。
鼻子堵的难受,凌霜往嘴里塞进两片感冒药,换过衣服匆匆下楼。
刚到队里,便碰上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李福,他带人来过找秦萧做伤情鉴定。
凌霜停下和他攀谈几句:“他俩怎么回事?”
“饭店服务员和顾客打架,让老秦出份报告。”
“为什么打架?”凌霜好奇。
“顾客说丢了手机,要搜服务员,这服务员不肯,两人就打了起来。”
“店里没监控吗?”
李福把材料整理好,递给一旁的徒弟,继续和凌霜说话:“有啊,但是坏了,我们去查了附近的摄像头,怀疑偷手机的另有其人。”
凌霜笑:“那简单,把小偷抓回来。”
“但那是个小孩子,只有五六岁,抓回来也难办。”
凌霜怔了怔,多嘴问了一句:“男孩女孩?”
“女孩。”李福说。
凌霜忽然想到徐司前的那句“人之初,性本恶”,继续问:“有没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