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还不能当花魁吗?”胡兄放下了扇子,转而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红色的票,在黎言言面前晃了晃,“你需要这个,是吧。”
黎言言的注意力立刻被那张红色票子吸引过去了,他点点头:“是的。”
胡兄笑了笑:“光光两个字就想我给你十两银子,是不是有点少。”
黎言言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清脆,听不出太明显的男性特征,特别是这几天他都在服用一种可以改变声音的丸子,可以让声音更加柔美。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黎言言眨巴眨巴眼睛,直直地看着对方,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我可不能给你跳舞,老板说,那是要在花魁舞台上才能跳的。”
“连支舞都不愿意给我看。”胡兄起了逗逗对方的心思,将红色票子拿近又拿远,“难不成你不想要了?”
黎言言点点头:“自然是想要的,不知道您需要什么当做报酬?”
每年花魁比赛中,吸引票数的方法都不一样,有人弹琴、有人写诗,也有人跳舞,但是黎言言只学了一支舞蹈,怜娘跟他说与其一口气学一大堆舞蹈,还不如专精一支,所以黎言言现在不能跳舞。
“你会唱歌吗?”胡兄家大业大,实际上并不在乎这十两银子,就算一口气给眼前这位少女一百张也可以,但是轻而易举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被珍惜的?
所以他特意要提一些古怪的要求,哪怕眼前这人说不会,给他念首诗都行。
黎言言想了想,摇了摇头:“老板可没教过我。”
“合着什么都不会就来参加花魁比赛了?”胡兄的同伴终于回过神,看到对方的话语,难得调侃说,“你要是有会的,能表现出来的,我也将我的票给你?”
他们站在路中央,身边很快围了一大圈人,听到这句话,纷纷展现出自己手里的票子:“我也行。”
“总得表演个什么吧!”
“就是就是!”
黎言言愁眉苦脸地看了半天,最后问胡兄:“这位少爷,可否把你的扇子借给奴家?”
胡兄将自己的扇子递过去。
黎言言展颜一笑,差点让胡兄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的票赠予对方,但想看看对方拿着扇子有什么用的想法占了上风,压制住他的冲动。
“言言幼时学过一段时间武艺,后来家道中落流落花楼,现在还记得一些简单的东西,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才是。”
经过了这些天,黎言言讲话也能文邹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