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盖发软,跪倒在地:“奴婢给各位主子请安,给两位大人请安。”
沈留白这会儿回过神来,知道要保林晚晚。
他抢先道:“大胆奴婢,竟敢盗窃主人的财物,如此品行败坏,留在府中必成祸患,来人,拖出去打死!”
“慢!”
这次开口的,是冯祭酒。
老头儿脸色难看:“还未开审,便仗杀婢女,世子三思。”
沈留白眯了眯眼。
这些文人清流素来清高,不爱与世家攀扯,今日造访,也不过是冲着晚晚斗诗大会魁首的名声慕名而来。
祭酒大人怎地还管起了侯府的家事?
沈留白不明白,谢南知明白。
冯祭酒惜才,更有文人的傲骨,林晚晚“即兴所作”的三首诗都已抄录进诗集中,引起冯祭酒怀疑。
抄袭,盗窃,这是文人最可耻的事。
冯祭酒大约是想再确认一番林晚晚的品行,好作最后决断。
“二位大人。”
老夫人适时开口:“柳穗这丫头在府中多年,偷鸡摸狗是常有的事。我这孙儿心善,次次放她一马,不追究她的过错,没想到她今日竟惹出这般弥天大祸。唉。”
她转向沈留白,给他个眼神。
沈留白不傻,亡羊补牢道:“二位大人,抱歉,我恨铁不成钢,心中实在气愤,一时气急才说了那些话,请二位大人见谅。”
场面话,冯祭酒和张敬之都没兴趣听。
两人只关注林晚晚。
冯祭酒道:“你这丫头,竟敢偷御赐之物,还不快从实道来。”
翠浓紧张地看过去。
方才老夫人和世子一唱一和,柳穗都没有吭声。
翠浓怀疑:“小姐,定是刘嬷嬷对她说了什么,她会不会。。。。。。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那小姐岂不是白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