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为何罚你?”
沈留白垂眸:“知道。”
“那你还明知故犯!”老夫人怒气上头。
“五年前,你二叔犯下大错,牵连侯府,为了保住侯府,祖母只得给谢南知下药,设局让你与她联姻。”
“你倒好,大婚之夜搬去凝晖堂。待章儿出生,便留书一封,与那姓林的医女私奔。。。。。。”
“谢南知是谢国公嫡女,圣人亲封的郡主,你对她也太冷漠了些。”
见他垂头不语,老夫人揉揉眉心。
放缓语气,
“祖母不是怪你,只是要你看清京城局势。”
“圣人爱慕谢南知姑母,她入佛寺后,圣人终生不娶,谢国公虽无国舅之名,却有国舅实权。”
“受封你为永安侯世子的旨意一直未下,你空有世子名声,却不受朝廷俸禄。如今的永安侯府就靠几间入不敷出的铺子撑着,京中各府都在看我们笑话。”
“如今正好借着你随军的功劳,求一道敕封旨意,你又何苦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横生枝节,这般高调,迎那女子入府,惹谢南知不快。”
“你稍后去南芜院哄哄她,圣旨下达之前,便宿在她屋里吧。”
沈留白骤然抬头。
满脸委屈:“祖母,我不愿!”
老夫人:?
沈留白咬着牙,表情郁结:“祖母,你不知,不知。。。。。。下药那晚,与谢南知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我啊!!!”
“什么?”
老夫人眉梢一抖,惊的起身。
沈留白深埋心里的秘密宣泄而出:“我中途离开,再进去时,她已经被。。。。。。那晚,她失了清白,珠胎暗结。若不是孙儿当机立断,及时处理了那个孽种,侯府的血脉早就被她混乱了。她太脏了,孙儿不愿碰她。”
“那章哥儿?”
“他是我与晚晚的孩子。”
“。。。。。。”老夫人吸口气,竟不知沈留白背着自己做了这许多,“你起来说话。”
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揉揉跪久的膝盖,气愤道:“祖母,这件事藏在我心里五年,实在委屈,不愿看她失贞的面容,才以支援北疆的借口带晚晚离京。”
老夫人叹气:“也太冒险了,战场凶险,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要祖母怎么办啊。”
“祖母放心。”
沈留白得意一笑:“我并非真的去打仗。”
“进入军营后,次日我便借口押送粮草,假装遇袭,受了重伤,与晚晚在乡下躲了三年。直到大战快告捷,才返回军营。”
“这样一来,我不必吃行军打仗的苦。”
“还有了好名声。”
老夫人赞许道:“还是你聪明。”
她琢磨着:“晋王凯旋,圣人必犒赏三军,我这便上奏,借这个由头,请圣人封为你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