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都原谅——”他看着沈笃的眼神逐渐阴狠冰冷,“我也绝不。”“至少我不会允许他就这样买断我用之前十几年换来的一切。”那段像畜生又像野兽的日子。“那本来……”沈笃一把捏住肖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无痛心地摇头,“就不是你的。”“我的,还是邹允的,已经没有区别了。”肖飒收回手,转身打开车门时说:“等一切结束,我可以还给邹允的,连同肖震峰那一份,原封不动地……”“全都还给他。”沈笃阖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换回了之前一脸妖孽的模样。“那肖大少——”他抄着手,斜眼睨着已经坐在驾驶室内的肖飒,“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咯。”“所以——”肖飒抿唇一笑,偏了偏头,“还不上车?”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计划提前而已,他并不害怕。已经很多年,除了邹允拒绝的背影,没有什么还能让他觉得恐惧的了。沈笃坐进副驾后,他发动汽车,终于在踩下油门的前一秒,还是顿了顿。“这么晚了。”他看着邹允消失的方向,“找个人盯着。”“好吵啊!”尽管邹允扯着嗓门喊,声音还是淹没在酒吧嘈杂的音乐声中。唐堂无奈地扶额,看着卡座里发酒疯的邹允。上次他养父母去世后,也找邹允喝过一次酒——唯一的一次。那次的邹允两杯酒下肚就醉了,抱着他直哭,说是替他难过,伤伤心心的哭声把包厢外的服务员都吓着了,差点报警。邹允本来就瘦弱,长得白净秀气又显小,跟个未成年似的,店里的服务员还以为他拐卖妇女儿童。这些事邹允愧疚邹允再醒来时,又已经中午了;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引入眼帘的是一篇刺眼的纯白。他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立刻紧张地捂紧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打量着房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