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上显示八点十分,此刻,飞机应该已经起飞了吧。从冰箱里拿出猫罐头,两只猫激动的上蹿下跳,她轻轻安抚他们,看着他们愉快地进食,可心情依旧低落。硕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光璀璨依旧。忽然,她不想呆在这寂寥的房间,拿起外套出了门。漆黑的夜,最肆无忌惮的是孤独。行驶在灯火繁华的楼宇间,好像每一处光点都宣誓一种幸福,孤身一人就显得越加落寞,她豁然觉得此时此刻不该是一个人。在路边停车,拿出手机慢慢翻找,目光落在一个名字上,迟疑片刻她还是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她直接问:“沈童,你在哪儿?”“这么晚,我能在哪儿,当然是家啊!”沈童戏谑道,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她语气中的闷闷不乐,“你怎么了?”电话那边没有回音。“喂,喂,月尔,你怎么了?说话啊,月尔!”叫了几声,他看向屏幕才发现对方早已挂断。“这丫头,又怎么了?!”端着莫名其妙黑屏的电话,解锁又回拨,对方再没接听。他对着电话愣神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拿起金融书,翻到刚刚阅读的那页,密密麻麻的英文化成一个一个符号,明明每个单词都认得,可连成一句话却再也读不通。平静如水的心莫名烦躁,他疯狂挠了挠头,“啊,这个死丫头,干嘛好好的破坏我大好的周末!”甩开书,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盒冰激凌。当他吃完大半盒时,门铃忽然响起,他含着勺子去开门,就见月尔倚在门边。慌忙将勺子从嘴里揪出,他惊叫道,“你怎么来了?!”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月尔沉静的眼睛微微上弯,明明是薄凉的笑却在夜色中无比魅惑,“我来找你来喝酒。”一把将另一只手中的东西丢过来。沈童慌忙接住,低头看是一个蛋糕盒,盒上l的标识醒目。“带了你爱吃的蛋糕,高兴吧。”沈童攒眉,“这东西不能扔!”月尔一脸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吃!”沈童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怎么觉得今夜的她有些反常?!压下心里的隐隐不安,他深吸一口气,从酒柜中取出两个高脚杯,向她走去。月尔已经打开蛋糕,奶香扑鼻,是清爽的抹茶味,他的最爱。在看到蛋糕的一刻,他笑了,抬眼看向月尔,就见她也望着他,笑着的双眸宛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未加言语,她将蛋糕推向他。这般幽静如兰的人,沈童一下就看痴了。直到酒杯发出清脆声响,他才回过神。猩红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流淌,轻轻旋转瓶身,液体就在瞬息间消失。她倒酒总是这般优雅,好像绝尘临世的女王,杀伐果断毫不犹疑。他强迫自己收回眼神,怕再看就要陷进去,无法自拔。舀一勺蛋糕入口,奶的香甜带着绿茶丝丝苦涩。微微眯眼,眉宇间尽是满足。月尔端起酒杯,抬眸看到沈童这般沉醉,唇角微微上扬,抿了一口酒,蜷缩起身子,懒懒靠进沙发。沉静的夜,昏黄的灯,甘甜的香烛摇摇曳曳。两人无话,一室宁静。月尔一口一口喝着酒,不一会儿,杯子见底。沈童吃着蛋糕,见她招手,拿起酒瓶又给她斟了一杯,“你慢点儿喝,这么喝会醉。”“不会。”她笑,一扬头,又喝尽杯中酒。沈童接过酒杯,却没有再倒酒,递上蛋糕,“你先吃点,等下再喝。”月尔皱眉,推开他的手,“我不要吃这个。”“那你要吃哪个?”“我要吃……”她的眼中恍然窜出一道邪魅的光,在他毫无防备时欺上他的身,蛋糕就这样掉在地上。他眼中的惊慌成为她心里最好的献祭。她看出他眼底的挣扎,享受着他错愕不安与兴奋渴望复杂交织的感情,在颤抖的唇开启那刻,蛇一般钻入他的喉咙,叫他无法呼叫,不能再思考。沈童睁大眼睛,感受着唇齿间的侵略,理智要他推开她,可身体和心灵却像干涸许久的麦田,忽逢阴雨,除了贪婪吸吮再无他求……直到感觉一双躁动的手急切地解开他胸前的衣扣,身子蓦然一紧,一个翻身压住身前的人。在同她眼神接触的那刻,心口压抑着的情感瞬间爆发,他想也未想,一把抱起她,向漆黑的卧室走去。一声魅惑的笑碎裂一地……第二天,月尔是在沈童的床上醒来的。她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夜的事。转头看床侧,沈童不在,瞬间松了口气。卧室的门打开,沈童进来,穿着浴袍,头发上的水珠在光下闪耀。他手里端着一杯水,走到床边坐下,自然地将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