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的刺痛伤害到的样子。扎过针的地方鼓起一个小包,要十五分钟后护士才会再次过来。温伏抓着费薄林的衣角说:“饿了。”费薄林顺手拉了把椅子挨着他坐下,掏出手机:“想吃什么?”这里位置比较偏,附近的餐饮的费薄林也不熟悉,医院周围大多是便宜的快餐馆子,估计没什么太好吃的吃食,也就只能点外卖了。温伏想了想:“汉堡。”那天在微博之夜他其实并没有吃饱。麦当劳的汉堡小,他吃了三个就有人过来问他讨要,当时听说对方是十四岁的小演员,温伏琢磨了一下,想起自己十四岁时的食量,干脆把身边所有的吃的全都送出去了。他比谁都了解,十四五岁的年纪饿起来的感觉有多难受。不过温伏预估错的是,不是谁都跟他十四岁一样那么能吃。送去的麦当劳小演员没吃完,温伏也吃得意犹未尽,现在坐在医院,不知怎么想起来,一时就馋得不行。费薄林下意识在外卖软件上搜索“汉堡”,弹出来的界面里除了些连实体店面都没有的杂牌炸鸡店,就只剩一个肯德基,距离医院48公里。这边的外卖配送范围是五公里之内,而他搜到的唯一一家距离医院最近的麦当劳刚好距此51公里。费薄林眼神一暗,退出外卖软件,给楼下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开车到51公里处的麦当劳买几份套餐送过来。关了手机,他低声对温伏说:“周围没有汉堡卖,我让司机开车去买,比外卖快一些。”48公里处的肯德基被迫消失在这场谎言中。温伏哪能察觉到费薄林有几个心眼,对此自然无异议。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交接完狗仔的周纪匆匆赶来医院,恰好在楼下偶遇费薄林的司机,顺手把还热乎的麦当劳提了上去。咨询过问诊台后周纪径直往注射室去,才踏进门,就对上费薄林的视线。对方不紧不慢给他比了个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温伏已经靠在费薄林肩上睡着了。周纪不知道这俩人是几时扯上的关系,原本以为温伏和费薄林也就是开一次会的萍水之交,今天在一起不过偶遇,他甚至担心温伏是出了什么事不得已必须去医院而耽误了费薄林的时间,哪晓得火急火燎地赶来,乍然看见这一幕,简直快要瞠目结舌。周纪没有表露出过余的惊讶,心领神会地过去,跟费薄林彼此无声点过头,算了打了招呼。几大袋麦当劳放在桌上,费薄林没有要跟他多聊的意思,他也不好主动搭话,只能闷在一侧发呆。回忆起这俩人,周纪自然只能想起上个月温伏在车里答应stel去开赞助会的那晚。彼时温伏吃着沙拉,听见stel说要开会的第一反应就是回绝,可是后来是怎么突然改口的来着?是stel说出赞助商的名字,也就是……当温伏得知与会者是费薄林的时候。——!周纪平静的眼睛忽然睁大,心脏陡然快速跳动起来。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数日前stel车中那堆积成山的小几百万的奢侈品成衣礼袋。他就知道,这抠门公司肯定舍不得钱给温伏置办这些东西。难道……费薄林和温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他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豪门秘闻的一角,结合温伏平时举目无亲的生活现状,周纪简直立马就在心里坐实了温伏的身份。
惊!当红流量男歌手竟是豪门私生子!互联网巨头猛出手,演唱会千万赞助为哪般?周纪带着心中不得了的秘密一遍一遍打量着身边举止亲密得不正常的二人,数次对着费薄林欲言又止。费薄林在他的目光的,今晚的这场《蝴蝶》成了温伏最后一次小型站台商演的闭幕。【周纪:公司上边不会有意见吗?】【stel:什么东西,敢有意见】【stel:就不去】周纪对着聊天框笑了笑,收起手机时费薄林刚好从远处回来。此时温伏埋头吃薯条吃噎了,正要拿起手边的冰可乐往喉咙里顺顺,周纪连忙伸手打住,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温伏的保温杯:“你还在输液,喝热水。”反正费薄林不在,温伏看了一眼周纪手里的保温杯,接过去放在桌上,随后往另一边挪了挪,坐在周纪够不到的地方准备喝可乐。刚把冰可乐举起来,忽然感受到前方一阵凉飕飕的视线。他本能地顿住动作,往那股不妙的感应方向悄悄瞥过去。费薄林交叉双臂斜倚在门口,掌心捏着手机,一个字不说,只是静静望着他,一副“我等着看你敢不敢喝”的神色。温伏喉结滚了一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