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一种确认自己牙齿的独特方式?
念兹这样想道。
结果下一刻,远东豹凑前一步,一口舔在雪豹的脸上。
雪豹茫然地睁着两只浅蓝色眼睛:“?”
我是谁?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被舔了一脸口水!
原来朝夕问的能不能舔,是指他啊。
朝夕舔完一口还不满足,对着雪豹的腮帮子也舔了几口,可惜没舔几下,就回过神来的念兹躲开了。
他震惊:“你为什么舔我?”
远东豹抖了抖耳朵,模样有些愉悦:“因为记住,念兹的味道。”
“你以前没舔,也没妨碍你现在认出我呀!”
远东豹舔了下爪子,悠悠道:“以前,是念兹舔。”
言下之意,现在该换过来了。
念兹哽住,大尾巴一甩:“行行行,你舔!真是的,不就小时候多舔了你几下,居然还要舔回来,小气豹……”
雪豹嘀嘀咕咕转过身,招了招爪子,回头让它跟上:“啊呜~走吧小气豹,带你回窝去。”
朝夕丝毫不在意,踩着霸气的豹步跟在雪豹身后,还回以一句:“嗷呜,阿贝贝。”
雪豹豹爪下一滑,恼怒地回过头:“嗷唔——快走!”
“嗷呜~”
念兹的窝就是当初被放归时,饲养员在山腰处给它找的那个小山洞。
山洞外表看起来虽小,从刚好容纳一豹的洞口进入之后,里面却别有洞天。
来到他的窝前,雪豹向后跳了一步,让出狭小的洞口:“当当当~就是这里了,你先进去吧。”
“嗷呜……”朝夕犹豫地在洞口边比了比,有些担心进不去。
好在猫科动物,大概都有一些缩骨功在身上。看起来勉强刚好、甚至偏小的洞口,远东豹往里一钻,竟然轻松就进去了。
洞穴里漆黑一片,好在豹子的也是能力很好,朝夕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占据其中的“大床”。
准确来说,是用各种方法脱水,并由雪豹亲爪踩得松软的干草做成的大草铺。
“怎么样,这张床可是我亲爪做的,是不是很不错?”念兹跟在它身后进来,得意的上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来,用灵活的尾巴拍拍床面:“你也上来试试。”
朝夕却没有立马生气,而是问道:“我可以,和念兹睡一起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念兹理所当然道:“我们在动物园的时候分开睡,不也是因为窝太小,睡不下了吗?”
“嗷呜?”远东豹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