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驾行进在官道上,略微有些摇晃,但是比一般车驾稳当多了。所以卫嬿婉也没什么借口解释为什么在进忠假装一个不稳扑上来的时候她没把人推开,哦,她推了,她把巴掌盖在那人脸上,只是没使力。进忠就得寸进尺的舔她的手心,舔的她的手湿漉漉的,更像大狗了。然后她把湿漉漉的手心蹭在进忠胸前的衣服上,二品的官服被她糊了一把口水,他也只是低头看着笑了笑,一把扯开外裳丢在了榻下头。
卫嬿婉看着进忠那副随手掷开权势象征的官袍却满不在乎的神情,突然觉得如果他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富贵锦绣之所,恐怕也会像富察傅恒或者其他贵族子弟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拨弄朝局和人心,潇洒快意的享受人间欢乐。可那样他就不会变成她的刀、她的剑了,也不会双手撑在她耳边这样看她。
这个人是属于她的,卫嬿婉勾着他的下巴吻下来的时候心想,命运对他不公,他还之以蔑视和挑衅,既然上天安排他遇见了她,那所有的偶然造就的必然、因境遇经历而生的性格、以及由之引导的命运,她就只好照单全收了。
【os:二人世界外在条件达成,忠啊你知不知道妈为了这个铺垫了多少东西,妈想权谋都想得快吐了】
【进忠:妈为进卫举大旗,妈好!】
【嬿婉:呵。】
训犬
卫嬿婉知道她养的这只大狗缠人,但是没想到这狗带了蛇的属性,缠起人来又热又黏,密密匝匝的缠的她透不过气来。当她被他压进软榻上堆得又厚又软的锦绣堆儿里,亲的脑子缺氧的时候隐约还留着一些清明思考,他把这软榻塞进鸾驾,怕不是就为了扑她方便吧?而且这狗东西为什么技艺能如此突飞猛进,她记得他俩好像总共也没亲过几次。她知道进忠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快,但是情爱欢好这种事也在其中吗?话本子还教这些?他无师自通的能力是不是有些过于强悍了。卫嬿婉一边被进忠愈发熟练灵巧的唇舌搅得应接不暇,一边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这些无聊事。
进忠在狠吸了一口她胸腔里残留不多的气息之后,终于肯放开她的嘴唇,舌尖像蛇搜寻猎物一样蜿蜒而下,先去勾她的耳垂,卷进嘴里啃咬到通红之后,又去挑她紧贴着脖颈的衣领口,沿着领口游移了大半圈,舌尖绕到第一颗盘扣上打圈儿,又拿牙齿咬住,抬眼看她的神色。
卫嬿婉好不容易深喘了几口气缓过来一些,低头就看见他抬着一双含情眼直勾勾的看她,里面仍存留了些忍耐着欲望情动的理智、却也撒泼打滚儿的在说,奴才想要解这个,炩主儿赏是不赏?
这狗东西。卫嬿婉本来不想容他这么得寸进尺,不过她今天实在是太兴奋了,内心几乎要手舞足蹈的庆祝自己同时对上皇帝太后两个人还能反将一军的成功。在这里面,进忠是她此行所有计划成功的关键,决定她这一棋盘生死的定军山,而他对她吩咐下的差事的完成度几乎超越了卫嬿婉的想象。皇帝对他的信任和重用都快要让他在御前做到手眼通天了,而且他还拿下了和富察傅恒接洽朝堂工作的职务,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二品督察官,皇帝在江南事了之后收回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这对于卫嬿婉现阶段想做的事、想铺的路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卫嬿婉想都没敢想,进忠和她这两个被无常的命运一直捉弄鄙弃的人,还能有如此的际遇、如此的好运。
所以她虽眼神发亮的瞧着进忠,却没立时作反应。进忠没得到她的允许只好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她的盘扣,又往上抬了抬下巴想好歹再讨个吻,卫嬿婉没理会他,直接从他紧紧环抱着她的双臂中抽出一只手来,抬手自己解开了第一颗紧贴着她领口的盘扣。
进忠本来见她不肯再赏吻又抽手出来,脸上满是失落的打算起身,却被她后面直接解扣子的举动惊讶的呆了一呆,随即眸色中涌上狂喜,径直凑上去亲了她下巴一口,复又低了头用嘴去解她剩下的盘扣。卫嬿婉低着眉眼看进忠把她的扣子用牙和唇含着解了大半,只剩下被他压在身下不方便够到的几颗,他也不纠结于全部解完,又用鼻尖去蹭她半开的前襟,像个小狗似的想要用鼻子拱开她外头这层衣裳。卫嬿婉翻了翻眼皮,心想你又不是没手,松开她一下能死吗?而且谁家好狗把自己全身都趴在主人身上,她都快被他压扁了。
这软榻实在不算大,躺卫嬿婉一个娇小的女子还好,但是两个人都挤在上面就显得很不够用。进忠大部分身体都是叠在卫嬿婉身上的,她身上的衣料又滑又软,他紧紧抱着才能不在亲吻缠闹的时候从她身上滑下去、滚到榻下头。卫嬿婉根本不想管这些客观因素,她看着终于拱开她一层衣裳的进忠,他脑袋上都拱出层薄汗了,显得他的头脸湿漉漉、潮乎乎的。
然后卫嬿婉就见着他的整张脸和脖子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眼神也盯着她的胸口有点儿发直,好半天没动静儿。怎么了?卫嬿婉疑惑的勾了头往自己身上瞧,结果就看见被进忠拱的乱糟糟的衣襟上有氤氲的奶白水渍,卫嬿婉只觉得脸上“轰”的一下热了个透熟——她溢奶了。
她刚出了月子,奶乳还没收回去,这几天忙糟糟的,永寿宫准备南下事宜几乎忙得她连轴转,所以她没空找嬷嬷通奶、又没仔细按时去喝收奶的汤药,今日被进忠缠着亲吻求欢,浑身被他箍着、又被亲的软麻的厉害,她都没注意到胸口的胀痛和濡湿的触感。但是现在她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