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拍戏它不香吗?为什么非要整那些乱七八糟的。能和沈琰一起拍戏已经是余念稚从前不敢想的事。沈琰又不傻,要是她真跟吴莲说的那样,只怕早就被沈琰踢到一边去了。她希望靠自己的努力,凭自己的实力,有一天能真正够到沈琰的高度,她能和沈琰平视,而不是仰望。照片晚上回到酒店,沈琰刚洗完澡换好浴袍,就听到敲门声。沈琰透过猫眼一看,见是余念稚便开门把对方迎进屋。余念稚手里拿着剧本,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我可以进吗?”沈琰笑道:“进来吧。”“嗯嗯。”余念稚应声,一抬头,这才发现沈琰身上穿着浴袍。余念稚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原本还算流畅的语调瞬间结巴起来:“沈老老师,您刚洗了澡?”沈琰穿着浴袍,头发还没吹干,搭在肩侧把衣袍濡湿了一小片,衬得双眸越发黑亮,如两弯深潭,似要教人溺于其中。面颊红晕微染,不同于往常的淡然随意,别有一番风情。听她“老”起来没完,沈琰几乎以为她要“老”出个“老公”,但显然对方还是只会“老师”。沈琰愣了下,为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沉思三秒。她把余念稚迎进门,把这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念头抛到了脑后。沈琰道:“不好意思,今天怪累的,就先洗了个澡。你不介意吧。”沈琰吊了半天威亚,这会儿脸上难掩疲态,是真的累了。本来两个人都是女的,这也算不了什么。只是自己一时疏忽,光想着找沈琰对戏了,忘了对方今天累了一天了。“不介意不介意。”余念稚赶忙摇头,又歉意道,“那沈老师我会不会打扰您休息?要不我改天”没等余念稚说完,沈琰笑道:“不碍事,对对戏还是可以的。”顿了一下,沈琰又道:“还有,不准说‘您’了。‘沈老师’也不要了。”余念稚点头,下意识追问道:“那我叫您叫你什么呢?”沈琰半开玩笑道:“叫沈姐姐。”余念稚:她纠结片刻,实在不好意思叫这名字,自动省略了一个字:“沈姐。”沈琰应了一声,没再逗她,便随她叫了。余念稚便跟着进了屋。“你先坐,稍等,我去吹个头发。”沈琰给余念稚倒了杯水,转身离开。然后余念稚眼巴巴看着沈琰走进浴室。浴室门“啪嗒”合上。余念稚拍拍自己发红的面颊,让自己保持矜持。余念稚!你是个正经人!你要控制住自己!余念稚在心里默念几遍大悲咒,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沈琰很快从浴室出来,坐到了余念稚身边。两人离得很近,余念稚能闻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清香。然后余念稚发现大悲咒不管用了。余念稚:为了不被发现异常,余念稚开始一点点朝旁边移动,努力和沈琰保持安全距离。她正小心挪着窝,沈琰突然出声道:“刚进屋我就想问你,是屋里空调温度调太高了吗,你脸怎么这么红?”“没有没有,”余念稚连连摆手,停下朝旁移动的动作,在沈琰怀疑的目光中一脸严肃地表示自己没事。沈琰这才放过她,两人开始对戏。下一场戏是接着沈琰运轻功飞回东宫,刚进门便听到闻烟独自坐在庭院里弹琴。然后就是两人一段感情戏。《相思》主要讲得还是两位女主之间的感情纠结,刻画细腻,所以她们的对手戏有很多,而且对演技的要求很高。对戏前,沈琰先问余念稚道:“你觉得这部电影里,闻烟对风霁是什么样的心思?”余念稚想了想,答道:“闻烟独自一人嫁到南辽,无依无靠。她和风霁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从某种程度上说,风霁就是她在北国唯一的依靠。再加上对方同为女子,这既是对方落到她手上的把柄,也是她愿意相信和依靠风霁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她对风霁不可避免还有些提防,但也有依赖之情,她对女子本来就更加亲近,朝夕相处,心生爱慕在所难免。”沈琰点点头,赞同她的看法。余念稚迟疑片刻,又补充道:“我还在想,闻烟,会不会对风霁还有仰慕的感情在?”沈琰看向她:“怎么讲?”余念稚道:“闻烟从小没得到过父母的疼爱,没体会过手足朋友间的情谊,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可来到南辽后,她遇到了风霁。风霁可以是这世上唯一爱着她的人,她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归属。风霁就像是闻烟的”她顿了顿,续道,“就像她的神明。风霁庇护着她,钟情于她,所以闻烟才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献祭给自己心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