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沉默地几步跨上前去,少年见他朝自己走过来,脸上顿时换上了欣喜:“少将,我……”“闭嘴。”埃德蒙脸上的神色阴沉如水,登时把这少年看得惊住了,埃德蒙抓起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如冰,“不管你究竟是谁,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伴侣,我更不会允许任何人妄图代替他。”在埃德蒙不算客气的把人松开之后,达里恩抓住这少年的胳膊把他交给了身后的仆人,小声吩咐着:“带下去好生招待着,等元帅回来再说。”少年被拖着走了几米远,才从愣神中脱出来,他张嘴就要对着亚撒破口大骂,仆人也是个懂脸色的,立马伸手把他嘴一捂,赶忙把人待下去了。天哪,看看少将的脸色,他要是再不把人从这里带走,怕是要应了周春风常说的那句“水漫金山”了,这哪里是阴沉如水的脸色,这明显是要发洪水啊!亚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也不打算说话,埃德蒙的脸色还不是很好,转过头来想要和亚撒解释这一切他并不知情,就见亚撒扭头就回了元帅府。那速度快的,就好像是要上战场一样,他还没搞清楚亚撒这是怎么了,肩膀上就搭上一只手,埃德蒙正在气头上,回头正想看看是哪个家伙,却看见了正同情看着他的周春风。埃德蒙:“……”“少将,我还说你是纯情不懂事,还是还说你没脑子啊?”周春风第一次对埃德蒙说这样失礼的话,然而他脸上不见任何不安,“你自己说说,亚撒格雷尔这是怎么了?”埃德蒙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吃醋了?”周春风刚想说孺子可教也,手下就突然一空,再看时,埃德蒙已经不见了人影,他也不在意,问达里恩:“这小子,”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说的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你应该认识吧?”外人不知道,他们几个可知道,少将对不上心的人脸盲,病入膏肓且还不自知,估计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刚才那个少年也挺奇怪的,明明是见过面的人,马甲都掉了一半了,埃德蒙还认不出来。达里恩脸色也不是很好:“没错,是少将的第三任婚约者,那个失踪的萨德里家的孩子。”“萨德里吗?”克莱兰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周春风硬朗,等他到了人都差不多走完了,不过他也不在意,“那个在儿子失踪之后,前年就移居扎卡里后来听说破产了的萨德里?”周春风捻了捻下巴上的山羊胡,若有所思道:“少将认不出来也正常,这么些年过去了,不管是谁都会有变化,更何况又没见过几面,不过,我可是听说萨德里破产之后不就带着一家自寻短见了吗?”扎卡里并不算富裕,或者说富的富死,穷的穷死,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星际海盗是从扎卡里出来的了。萨德里在莱特第一行星并不算是富商,但是在扎卡里那种地方,如果当地有富豪榜的话,他绝对能上前五,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一向还算有经商手段的萨德里居然破产了,最后落得个全族覆灭的结局。这个时候,所谓的第三任婚约者已经失踪有两年了,曾经有人猜测萨德里带着这个孩子一起离开了莱特第一行星,也有人说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他。”克莱兰撇了撇嘴,“真是糟糕透了。”……埃德蒙明明是跟在亚撒身后回家的,但就是没找到亚撒,十几分钟后,达里恩带来了亚撒的行踪。“少将,小少爷跑到关押室去把萨德里家的孩子揍了一顿,现在回房沐浴了。”达里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显然还对方才看到的有些消化不良。他找到亚撒的时候,亚撒似乎从萨德里嘴里得知了什么,整个人都有些失控,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怕是萨德里都要被揍晕过去。虽然是赤手空拳,但看着萨德里脸上的淤青,达里恩还是觉得有些胃疼。“他们说了些什么?”卡莱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头进来了,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他的身后还跟着克莱兰和周春风,两个老头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找了两个处于对角线的沙发坐了下来。达里恩恭敬道:“我特意调了监控,但是只能听清扎卡里,父亲这几个词,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少爷回房前交给了我这个,”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递给了卡莱尔,“小少爷说交给元帅您就好。”埃德蒙原本正准备上楼去看看亚撒,闻言又坐了下来。“嗯,让我看看写了些什么,”卡莱尔努力把这张纸展平,看了半天,才从歪七扭八的字迹中认清楚,这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阿尔贝托有卧底,和扎卡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