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襄笑道:“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不过象她这么好玩的我倒不介意收一个。”“收起你那乱七八糟的念头,眼下我正用得着她呢。”叶襄更好奇了,“说来听听,你能用到她什么?”温荣压低了声音,“用处可大了,换了你,也一定会有兴趣的。”叶襄立即来了兴致,“我以为这世上己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感到有兴趣了,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温荣附耳说了几句。叶襄脸色微变,“你说的是真的?”温荣道:“决无虚言。”叶襄还有些怀疑:“多少人想要的东西,居然让她得到了,真让人不敢相信,确定是真的吗?”温荣道:“应该不是假的,不过我要先去探探虚实。”叶襄点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温荣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就快了,要不我为什么要请你过来坐镇呢。”傅清宁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睁眼看着头顶的烟霞红罗帐,过了一会才想起这是在明国公府。难怪床帐被褥都是香香软软的躺着特别舒服。她又赖了一会床,方才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刚穿好衣服,便见一个圆眼翘鼻的俏丽丫头走了进来,“姑娘醒了,快来洗漱吧,温大人已经起来了,在外头等着你一起吃早饭呢。”傅清宁吓了一跳,暗道自己何德何能,让温荣等她吃早饭,早知这样,不如多睡一会儿,等他吃完再起来。但是这会儿又不能再躺回去了。她草草洗漱了一番,跟着圆眼丫头走到餐间,果见桌上摆满了各类早点,温荣大概己经吃过了,正坐在桌边看一张邸报。傅清宁这会儿已经肚饥了,况且这早餐卖相好又丰盛。她伸手抓了个包子吃了起来,一口咬下去,鲜汁满溢,溅了她一脸。还有几滴落在了温荣的邸报上。他拿桌上的手巾给她擦了擦,“这是汤包,你要一口一口慢慢吃。”傅清宁听他语气柔和,与平时有些不同,还有些奇怪,心想大概是昨晚自己付出的辛苦劳动感动了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又立即让她改变了主意。“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里毛燥的毛病。”于是她从容的把一笼汤包吃完,用手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又慢慢悠悠地喝起粥来。温荣一张邸报看完,见她还在喝那碗粥,便促道:“你不能吃快点?”傅清宁道:“不是你让我改改毛燥的毛病吗?这粥烫,我得慢慢喝。”温荣将邸报往桌上一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傅清宁眨眨眼:“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呀,倒是温大人你一直改不了挑剔的毛病。”听到两人斗嘴,桌边侍候的丫头们都抿嘴笑了起来。温荣不吭声了,心里寻思着自己得再找个时间来一次醉酒才好。一个多时辰后,傅清宁终于把早餐吃完了,桌上的每一样她都尝了尝。但她其实有点后悔了,不该为了赌气吃那么多,结果吃得太撑了,现在肚子很不舒服。她上了马车便开始打饱嗝,一个接一个。温荣终于听不下去了,“谁叫你吃得那么多,尝到苦头了吧。”傅清宁好容易压下一个饱嗝:“你别和我说话。我现在没空说话。”话音未落,她又打了一个。温荣推开厢门,吩咐车夫:“郭敬先去医馆,找大夫给她开些消食的药。”郭敬应一声,改换方向往医馆去了。却巧不远就有一家挺有名的医馆济生堂。大夫诊了诊脉,让医僮拿了一甁消食丸,先用温水送两颗服下,果然是立竿见影,腹中积滞感消了许多。那大夫又道:“我再开几帖散瘀理滞的药,一日三餐前喝下,以后吃东西要小心。”傅清宁恹答答地应了,拿着药步出医馆,迎头突见一个五旬左右的婆子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穿着件蓝布棉袄,看着很面熟。然后她突然想起来了,那不是唐玉纹的乳母吗?唐玉纹是蓟阳唐家绸缎庄的大姑娘,也是她的闺中密友,加上江宜男,三人时有往来的,她的乳母怎么到青州来了?再一想,对了,她依稀记得唐玉纹的外祖家是青州这边的,莫非她来探亲了?于是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姚嬷嬷。”那婆子听到叫声,转过头来打量了她几眼,迟疑地道:“你是傅姑娘?”傅清宁点了点头,“是我。姚嬷嬷你怎么在这里?玉纹呢?”她这一问,姚嬷嬷立即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大姑娘啊,傅姑娘你快去看她最后一眼吧,她,她剩不了多少时间了。”傅清宁骇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