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然选了一件素雅的天蓝色长衫,外面是青绿色的薄纱,胸前的刺绣是细薄的竹节。
嫁人为夫之后,头发不得散乱,披在身后,所以今日起他便戴玉冠发带簪。
“如楠,昨日明礼哥哥他们是否来了?”
昨天实在是太过于忙碌,又加上俗理约束,身为新郎的他没有办法在外宴宾客,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待在新房里面,也没有外人来见他。
鄢如楠伺候着楚潇然洗漱完毕之后,又拉着他来到了梳妆镜旁坐下,听着他问起昨日的事,便顺着他的话道:“昨日,明礼公子来过了,但是只有他一人前来,他说送不得什么厚重的礼物,只留下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现在还放在前厅。”
“只有他一个人前来吗?”
楚潇然暗自掩了眼底的神色,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邀请的是他,还有覃映雪。
两方的家教森严,平日里也见不得什么面,在自己的印象之中,每每见到顾明礼,提起那很少见面的未婚妻,眼底都带着一抹忧伤。
这次借着自己澄清的法子,邀请了他们二人前来,没成想,却只有顾明礼一个人来了。
楚梓轩是一个善于挑拨人心的,覃映雪虽然入不得他的眼,但是也防不住他,如今是顾明礼的未婚妻。
楚梓轩这种人只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在外面的风评再好,但是也抵不过他那毒辣的眼睛和挑剔的性格,那些平常女子根本入不得她的眼。
这几年来,他也到了嫁人的年纪,那媒公都快要把楚家的门槛给踩烂了,也不见得他松下口。
“只有明礼公子一个人,没见的还有旁人陪同。”
鄢如楠的手十分的巧,很快便帮楚潇然梳妆好。
“昨日……可有好生款待?”
鄢伯熙把脸凑到了楚潇然的面前,笑意盈盈道:“主夫不必担心了,明礼公子与您交好,我们自然不敢有所怠慢,昨日与主子一同入席,大哥将他送回去了的。”
楚潇然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洗漱好,换好的衣服,就应该去前厅了,自己也不想南晋茗等自己太久。
前厅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平静。
南晋茗坐在主位上,看着旁边的清俊男子一点一点的向自己报告得到的消息,面色一点点的凝重起来。
“京城那么多官家小姐,有的是才华横溢的,他倒也是看得上悦城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
南晋茗抿了抿嘴唇,伸出手,轻轻的敲击桌面,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修剪的整齐。
宣奉华在旁边安静的候着,她才刚刚被南晋茗带回来,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