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镜澄在颜秋的搀扶下,才勉强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因着南宫镜澄周围的人被南宫菱尽数打发走了,现如今孤立无援,又绝食反抗自己的母亲。
可是,经历过半生的南宫菱见过了这些伎俩,怎会因为他小小的绝食就松了口?
南宫菱看着自家儿子宁肯违背母命,摧残自己的身子,也不愿为了整个南宫家的命运,进入皇宫。
南宫菱既心疼,又生气,如今的丞相府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时候,人到中年,自然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做不得主。
南宫镜澄是破局的关键,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官途,就算是舍弃了又如何?
南宫镜澄不知道自家母亲会如此心狠,自己只不过想要找到慕容北棠的尸骨,让自己死心,可是她让自己进宫,这无疑是折断蝴蝶的翅膀,落在枯萎的草丛间,任他生死。
“丞相大人,我见南宫公子的面色不大好,不如请个大夫来瞧一瞧?”
颜秋眉毛微皱,这些年来南宫镜澄就像是疯了一样寻找着慕容北棠的蛛丝马迹,身子留下了不少病根,也不知白染究竟是如何想的,怎么会让他清瘦成这般模样。
南宫菱也注意到了南宫镜澄的面色,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刚才自己还想要将他强行送回房间去,于是看着面前的南宫镜澄,松了语气:“来人,去请大夫来。”
“公子!”
不远处跑来两个小厮打扮的人,从颜秋的手中接过南宫镜澄,扶住了他的身子,这两人正是清风明月。
南宫镜澄抬了抬眼皮子,一抹怨毒扫过南宫菱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何必假惺惺的?母亲,你能装病骗我回来,就应该想到我们母子的间隙会逐渐变大。”
“是,你是我的儿子,还没有出嫁便在外面十天半月不着家,成何体统?”
南宫菱抬手,旁边两个等候多时的女人渐渐朝着南宫镜澄靠近。
“丞相大人!”
颜秋连忙出声阻止。
“怎么?颜大人这是要插手我丞相府的私事?”
“不是……小辈今日前来也是想要为您出谋划策,化解丞相府此次的危机,还请丞相大人能够移步。”
南宫菱微微挑了挑眉,大概是心里疑惑着她这话里面的真假。
毕竟颜秋和丞相府没有半点的关系,更别说能够上门来亲自上门来出谋划策。
南宫镜澄不愿再继续呆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人商讨着如何把自己送入皇宫里去。
颜秋虽然改变不了他被送进皇宫的命运,但是也是心疼他在慕容北棠身上花下的心思。
这些年来,南宫镜澄常年在外游走,很少回到京城,自然不知道京城的变化,也不知道朝堂上势力的纷争。
十年前,新皇登基,皇帝年纪尚小,羽翼未丰,所以朝中的两股势力都不敢正面交锋。
现如今的皇帝也已经快要成年,女子十五岁成年,男子14岁成年。
帝师给皇帝教授的东西,都是如何在君臣之间调和关系。
毕竟,如果皇权旁落他人的话,她这皇位恐怕坐不安稳。
现在朝中隐约着有三股势力。当然,其中一股最弱的就是如今的皇权。
当初在众人的坚持下才保住了原有的皇帝血脉。
而皇亲国戚,裴传瑾一家,自然也不甘示弱,她们虽然一面说着附庸皇帝,皇帝尚小,所以他才会把握朝政。
但是如今,皇帝的羽翼渐渐丰满起来,也懂得了拉拢人心。
现如今的丞相府,原先的手下也拥有不少的实力。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南宫家的声誉日落。
裴传瑾的呼声反而越高了。
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南宫家能够和皇帝站到一边,这样也不至于让丞相府最后陨落。
所以南宫菱才想方设法的把南宫镜澄送进皇宫里面去。
裴传瑾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裴照离和和裴落疏两个人天差地别,女儿长得奇形怪状,其貌不扬,犹如肥猪一样,日日只知道流连花丛,在灯红酒绿处作乐。
而裴传瑾的这个儿子确实不容小觑,在京城市远负盛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且最擅长的就是笼络人心能够一眼便看出对方的漏洞。所以,裴传瑾在裴照离的帮助下,笼络的人心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