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
颜秋弯腰抱住自己的裙摆,倒腾了蹲在了角落里,看着面前的南晋茗在那里倒腾米糠,给鸡鸭整吃的。
“回去做什么?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颜秋撇嘴,有些想不通她,年纪轻轻的,本来就可以一战成名,偏偏诈死逃离……
“你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八年前又经历了什么?仿佛突然间就成熟了。”
南晋茗伸手快速搅拌盆子里的米糠,又加了一些碎菜叶子进去,鸡鸭吃起来也营养一些,乡下养的鸡鸭喂养起来生下来的蛋,蛋壳很粘密,不容易碎太快,里面的蛋膜很重,黏性也很强。
“人都是会成长的,我只不过……比你早开窍两年而已。”
南晋茗笑笑,只是随意说着,不愿意同她讲那些经历的过往,说什么呢?说自己喜欢的人背叛自己?还是自己爱错了人?
又或者说君王嫉妒,给她安了莫须有的罪名?
还是家中长辈的步步相逼?
朝堂上朝臣的排挤?
“你看看你,我劝了你多少次了?这般偷偷摸摸来看你,我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你还是不愿意讲真话。”
颜秋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脸的委屈,耷拉着脑袋,不愿意说话,总是觉得南晋茗她们这种人,就像是蚕茧一样,喜欢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一步步作茧自缚。
“说什么?这么多年,我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有什么是假话嘛?”
南晋茗把手里的米糠蔬菜倒进了鸡鸭圈里,随后去了厨房洗手。
“好好好,我是说不过你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慕容主夫如今身体欠佳,恐怕时日无多,朝堂之上针对慕容家的人大有人在,自从你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之后,慕容家一蹶不振,早就没了以往的辉煌。”
南晋茗眸光闪动,但是很快便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情绪,坦然一笑:“她们的女儿早就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南晋茗,是南家的女儿。”
颜秋知道自己说不动这块木头,只能转移话题。
“听说丞相家的公子也来了悦城,你可见过了?”
南晋茗用瓜囊打了水冲洗干净自己的手,随后又在自己的衣服上随意擦了擦。
“见过,不过如今在悦城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