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镜澄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受伤的事情只有下属知道,但是白染好似提过一嘴,有个农妇借了马车送自己来了城里。
“你是……”
“我叫南晋茗,借马车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南小姐。”
南宫镜澄唤了一声,南晋茗笑着应答。
“原来是世外高人。”
“哪里的话?”
南宫镜澄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看见有一个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把那些人全部给杀了,如今……
那个恩人究竟是谁?
他南宫镜澄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南宫镜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南晋茗制住他确实是用了一些力气。
既然这个人当初救了自己,如今肯定也不会对自己动手,只是刚才看她在厨房里逗留了这么久,以为是别人派来的探子。
还有她手中的掌心痣。
“请问南小姐,你掌心里面的红痣是天生就有的吗?”
南晋茗背脊有些僵硬,南宫镜澄却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应该如何回答,才不会让他起了疑心?
南宫镜澄对自己的执念是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这一世自己故意诈死,只怕对他的刺激不小。
真正爱慕的人死在了自己最爱她的时候,只怕这一生想要走出来都难。
南晋茗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南宫镜澄的眼睛时,却见他眼底多了几分期待。
自己还是不能告诉他真相,两人也没有可能会再回到从前。
“这是我从胎里带出来的,也没什么,公子为这个做甚?”
南宫镜澄移开自己的视线,掩盖住内心的失落:“没事儿,故人手心也有一颗掌心痣,只不过不是天生的。”
“那可真是巧了,我与公子的故人这般有缘,手中皆有掌心痣。”
南晋茗尴尬笑笑,手指骨节摸着箩筐的手细细摸索着绳索。
自己就是不擅长在熟悉的人面前说谎。
一旦说谎,她就有些紧张,总想抓住一些东西,缓解内心的焦灼。
南宫镜澄还在暗自神伤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南晋茗的反常。
既然已经问清楚了,并非故人,那就没有继续再纠缠下去的必要。
南宫镜澄双手抱拳,向女子表达歉意,对南晋茗道:“南小姐,十分抱歉,也感谢你上次对我出手相救,镜澄无以为报。”
“若是您什么时候有空,便来小院小叙,与我共饮一杯浊酒。”
南晋茗连连推辞:“我与公子的故人竟然如此相像,公子不必伤感,若是有缘,你们自然会再相见。”
“我在集市上还有一些菜没有卖完,就此告辞。你的身子才刚刚痊愈,还是赶紧回到院中修养,等你的身子好些了,我再来拜访。”
南宫镜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却在南晋茗转身欲走的时候,喊了一声。
“慕容北棠!”
南晋茗身子有些僵硬,也没有反应过来,而从巷口的另一,边走过来的楚潇然,也愣在了原地。
刚才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个男人似乎唤了一句,慕容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