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车厢里终于有了一丝动静。
李景煜像在思考着“辟邪”和他二皇兄的关系。在脑中把两者等同起来之后,他又举了举手里的纱幔,
“那待会儿要把这个……”
宁如深实在顶不住了,“要把这个放好。”
他说着一把将那截纱幔团回坐垫下,又没忍住转头盯了李无廷一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陛下!
李无廷,“……”
李无廷脑仁抽痛,想说什么又碍于李景煜在场,只能先将事态稳住,沉声道:
“景煜,这事别让你二皇兄知道。”
李景煜,“为什么?”
李无廷抿唇,“怕他心里不好受。”
“喔…是,皇兄。”
角落里的德全已经快把自己嵌入侧壁里了。
一路无话地出了南城门。
马车停下,李景煜迫不及待地跳下车。
待人一走,宁如深终于幽幽望向李无廷。他从最初的冲击和害臊中缓过劲来,现在心情很是复杂,“陛下,你……”
李无廷捏住眉心,“不是朕。”
德全立马请罪,啪啪打手,“是奴才的错,随手就收那儿了!欸呀、瞧奴才这双手啊!”
宁如深看着他海豹鼓掌的动作,怜悯而理解:身为大太监,天天替陛下背锅。
他眼底的意味过于直白。
李无廷青筋一抽,“宁琛!”
宁如深忙附和,“嗯嗯,是德全收的。”
“……”
沉凝的气氛中,外面传来李景煜的声音:“咦?皇兄和宁大人怎么还没下来?”
接着嘴被捂住:“嘘…别催别催……”
李无廷忍无可忍地起身,“下车!”
德全赶紧跪爬去掀车帘了。
车帘掀开,外面明亮的日光混着郊外清新的空气涌进来。
李无廷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挡了大半光线。宁如深望着他平直而笔挺的肩背,又想到坐垫下那截纱幔,莫名像被一团火烧着嫩芯。
烧得他耳朵发热,实在坐立难安。
他在李无廷弯腰将要出马车的那刻,没忍住凑近人身后小声道,“陛、陛下,就算喜欢那样的…也别拿臣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