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手上搓开就行了,避开伤口。”段肃捷微蹙着眉,看段曦跟个自来熟的小狗似的,开开心心搓开雪花膏还凑到鼻尖闻了闻,接着献宝:“香!你看,好看多了吧?”乔晨扬眉语气骄矜:“那当然,这个雪花膏很好用。”她实验对比了三个牌子。孟智都看呆了。直到乔晨转过头来跟他们说:“你们经常打球也要保护手哦。”孟智鬼使神差的道:“雪花膏太香了,是你们女孩子用的。”果然,话落音乔晨朝他看,眯着眼睛笑了笑像一弯月牙:“这点香味和手脸的舒服不值一提吧,不是说男子汉不拘小节么。”原本有些抗拒的男孩瞬间被安抚了,这话说得对。乔晨将雪花膏交给段曦,扬了扬下巴,段曦心不甘情不愿的分给那些好奇又不好意思拉下脸的男孩,心里暗暗唾弃的同时准备最后一个走向亲爹,谁知道他还没行动呢,段肃捷手里的篮球一松落到地上,弹了好远。段肃捷理所当然去捡球,避开抹雪花膏的局面。这要不是故意的,段曦愿意每天抹香香!从头到脚!但也没等段曦再开口,许文林载着徐燕飞回来了,他们提着十来串糖葫芦像是把摊上所有口味都买回来了,人人有份。徐燕飞看向球场中的段肃捷。段曦咬了颗山楂酸的眨眼睛,语速飞快:“太酸了!我哥不吃不用喊他!”说完又将段肃捷的衣服和糖葫芦塞给乔晨,他还没放弃独臂大侠玩球的念头。乔晨尝了自己那串夹红豆沙的糖葫芦,明明酸甜可口嘛,但是她喜欢段曦的行为,莫名觉得就算徐燕飞没看到刚才那一幕她也不想被压下去。真是糟糕的心理哪。不过人要顺从心意,堵不如疏。再瞧瞧满心欢喜的许文林,乔晨撇撇嘴。徐燕飞瞥见乔晨这抹神色冷笑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乔晨就是一天然白莲花,就喜欢所有男人围着她转,就连许文林也对她言听计从,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徐燕飞,却还对乔晨鞍前马后,不过是一个便宜姐姐。这次,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乔晨看看日头,计算着家里的客人也要散了:“小林,咱们该回家了吧?”许文林不想回,回了家徐燕飞也要走,但是他没理由违抗乔晨的话。“嗯。”徐燕飞眼神暗了暗,真是没出息。但乔晨抱着段肃捷的外套拿着段曦的糖葫芦,喊了一声段曦,段曦刚拿到球要投篮,以祈求的语气看向段肃捷。“哥,她手里还有你衣服呢。”段肃捷下场来接,刚走到距离乔晨一米远的地方,忽然听到段曦在背后的惊呼,耳后有破风的声音。乔晨抬眸就看到段曦手里的篮球一脱手从篮板反弹到她的方向来,不偏不倚正冲她的脸,刹那间愣住了,这小子怎么恩将仇报?徐燕飞眼疾手快,想推开乔晨替她挡球,但手下一用力竟变成了推搡乔晨。乔晨向前扑,眼看脸蛋要亲吻大地的危机近在眼前,忽然被人抓住胳膊稳稳地带起来站直。段肃捷力道很大,攥着乔晨肩膀将她扶起的同时,篮球擦着他们肩头落到远处弹的更远,下一刻,他松开手,嗅到一抹淡淡的香味,并不俗气。“谢谢。”乔晨下意识动了下胳膊,强忍着没皱眉,太疼了。段肃捷轻启薄唇声音冷淡:“对不起。”“没有,多亏了你呢。”乔晨努力笑得漂亮声音很甜:“谢谢肃捷哥哥。”声音轻的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徐燕飞偏偏捕捉到了,她低估了乔晨白莲花的程度!回家路上许文林还在疑惑:“姐,你不是和段曦关系挺好的么,他篮球干嘛往你这边投?砸到你脸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乔晨云淡风轻:“他不是故意的吧,刚才也多亏了徐燕飞,谢谢你帮我哦。”“不用谢。”徐燕飞极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咬牙切齿。“你很冷吗?怎么有点打颤呢?”“没有。”“喔。”路过段家小院,三人都看见门前停了一辆车,车里下来一位中年女人,打扮优雅入时,不苟言笑,段家保姆李姨在帮她从车里往下搬东西。这就是段家的女主人吧?乔晨若有所思,许鸿山刚调职到军区的第一个星期,段肃捷的父亲请他们一家去段家吃饭,当时不见段肃捷母亲,说是去外市照顾生孩子的大女儿。回家得提醒妈妈,夫人外交也很重要。但徐燕飞比她更快:“芳姨,段家来了个漂亮阿姨,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她是明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