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军营的一处帐篷外,乌泱泱的围了许多人,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里挤。“我听说咱们将军这回生擒了漠北族的公主,我昨儿远远瞧了一眼,那叫一个漂亮,性子又野,想想就觉得带劲。”挤在最里面的一个面容黝黑的男人笑的格外的猥琐。“我听闻漠北的人一辈子只洗三次澡,就算人长漂亮又有何用,回头钻你被窝里不得熏死你啊,搁你你愿意啊。”人群里还真有人举了手道:“老子都打光棍快二十年了,管他洗不洗澡呢,只要是女的,老子都愿意。”众人一阵大笑,就在帐篷外头闹开了。拓跋燕虽是被萧元正带回来的,但跟一般的战俘不一样,一应的待遇那都是最高的,就差拿个香案把人给供起来了。只是被拘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早就把拓跋燕给憋坏了,又瞧见帐篷外那攒动的人头和打闹声,拓跋燕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找到了解闷的办法。她直接将帐篷的帘子给掀开,一手持鞭,一手叉腰道:“早就听说大夏朝的兵个个都是怂蛋瓜子,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果真只会个个躲在人背后说是非,跟个女人似的。”这话可把这些将士给激怒了,个个梗着脖子,撸起袖子要跟拓跋燕比试一二。拓跋燕扬了扬下巴,“走,找个宽敞的地儿,咱比划比划,是骡是马得遛过才知道,别是个银枪蜡样头,徒有其表罢了。”一群人群情激愤的拥着拓跋燕到了演武场。拓跋燕脚尖点地,直接飞身上了演舞台,将手里的长鞭抖了鞭花,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可谓是气势十足。有人在下面起哄道:“光比试有什么意思?得加点彩头才有意思。”拓跋燕原就是爽利人,喊道:“你们说,只要不过分,我拓跋燕都应了。”“要是你输了,你就嫁给那个赢你的人,做了咱们大夏朝的媳妇,就问你敢不敢赌?”人群里有人使坏的喊道。拓跋燕挑了挑眉,“老娘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们这些怂瓜蛋子没那胆子娶?不过要是你们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只是这件事我还暂时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众人在这闹开了,萧元正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阮安澜在他的帐篷里,他也不好出去瞧个究竟,又担心手下的将士不敌拓跋燕,没的辱没了大夏朝的名声,一时如坐针毡,不时就探头朝外看去。“先头你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这回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免得失了咱们的气度,传出去说是咱们大夏朝以大欺小,堂堂的骁勇大将军居然欺负一个女子。”阮安澜斜睨了他一眼。萧元正急的跟什么似的,来回在帐篷里踱步,晃的阮安澜眼睛都花了,颇为嫌弃似的道:“你这将军是怎么当的,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也不知珍惜,你瞧瞧你这兵营里多少娶不上媳妇儿的,你就不替他们解决下个人问题?”萧元正猛地一拍掌,对着外头喝道:“将聂副将叫来!”不时,聂成和便一身戎装的走了进来。“将军,外头那群小子太不知轻重了,我这就去让他们散了。”萧元正摆了摆手道:“你打小就跟在我身边,我记得你比我只小一岁,是吧?”聂成和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点了点头。萧元正面色一凛,正色道:“聂副将听令,务必将拓跋燕给打败,不能丢了我大夏男儿的脸。”“得令!”聂成和站的笔直,沉声回道。等到了演武场的时候,拓跋燕已经连续打败了十来个人了,正骄傲的不知东南西北,仰着下巴道:“果然是将怂怂一窝,你们将军萧元正就不是本公主的对手,果然连他手下都如此不堪一击。”这话一出口就犯了众怒,不少人争着抢着要上去找回场子。聂成和怒喝一声,径直走上了演武场,朕比一回呼道:“辱我卫安军者!”“杀!”众人齐声高呼。“犯我国土者!”“杀!”“杀!”“杀!”几道声震云霄的几个“杀”字,让拓跋燕对卫安军有了新的看法,从前他总以为爹说的都是夸大其词,如今看着他们这般同仇敌忾的气势,终究还是信了几分。只是她拓跋燕从不是那等临阵退缩之人,众人的热血齐呼倒是激起了他的斗志,对着聂成和一拱手道:“请!”聂成和也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跟着整个人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着拓跋燕飞奔而去。拓跋燕将长鞭挥了出去,想要挡住聂成和的攻势,不让他靠近。聂成和一个翻身高高跃起,直接落在了拓跋燕的身后,拓跋燕想挽回长鞭自救,奈何没聂成和的速度快,刚有动作,肩头便被聂成和死死的按住,任凭她怎么使劲,竟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