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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柳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回到家摆盘完小熊形状的烤饼干后,他大步走进洗手间照常干呕了一次,便把奇怪的好人邻居抛之脑后。
池柳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喘着气:他觉得他甚至都快习惯这种日常干呕了……
他今晚本想再打开电脑修改新的招聘单——酒吧开业在即,他还要招几个驻唱和服务生,但现在,他的眼皮又快抬不起来了,他只想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池柳一颗颗解着扣子,白衬衫全部敞开后,他微微皱了眉,再次看向镜子里:他的手掌此时正轻轻抚在白皙平坦的腹部。
那里欢|好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了,依旧白皙细腻、线条漂亮。
眉头微微皱起来:是他的错觉么?
他总觉得、掌下的皮肤在发烫……
就像、那里有什么存在在兴奋地回应他的抚摸……
池柳被这种莫名的想法吓了一跳,没有再多想,他利落脱掉衣服,踏入了淋浴间。
第二天,他照旧去了正在进行装修收尾的酒吧,齐藤正跟着工人们在店里风风火火地忙活。
池柳却在门前碰到一个眼熟的少年……
箱箱穿着白衬衫和西装短裤长筒袜站在那里,像个小王子一般,安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仿佛在苦恼地思索着什么难题。
池柳一怔,面上便浮出个温柔的笑意,他走上前去,将早上起床做好的服务生招聘单递给对方,认真又正式地道:“请问,有兴趣在这间酒吧工作吗?”
箱箱蓦然睁大了眼睛,他脸颊红扑扑的,惊讶又开心地看向池柳:小池好厉害!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在这里工作的!
可是……
箱箱面上浮出点失落,他低下了头,讷讷道:“真的可以吗?我是个残次品……”
他怎么努力都无法长出毒腺,一点用处都没有,根本不能上夜班,才被文秘书带在身边的……
池柳看着那张和小侄女相似的脸心里一软,他揉了揉箱箱的小脑袋,失笑道:“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啊。而且,我是老板,是我需要你,想要聘请你。”
池柳挑了眉,唇角笑意明媚:“你愿意考虑我的聘请吗?”
箱箱一怔,一股陌生的暖流划过心尖,他害羞地小声道了声“愿意的。”
说罢,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箱箱的头更低了:他没吃早饭就来了……现在好丢脸。
池柳轻轻笑开,心里泛滥着软意,他将带来的三明治分了箱箱一半,又将一个精致的纸盒递过去:“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也可以吃。”
那是他烤的小饼干。
箱箱红着脸道了声谢谢,接过了泛着三明治和浓郁奶香的小饼干。
他正要再说什么,却蓦然抬起了头,愣愣地看向池柳的腹部。
池柳:“?”
箱箱依旧在愕然地看向那里,精致的小脸儿缓缓垮了下去,还有点伤心。
池柳一头雾水,忙问道:“怎么了?”
箱箱抿了抿唇,伸出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下池柳腹部外的白衬衣又快速缩回去,委屈地道:“他凶我。”
池柳一怔:“……什么?”
箱箱低着头拽着衣角,声音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他要我离你远一点,不要和他抢你……”
“他说他超凶超厉害的…”
池柳:“…?”
为什么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就是听不懂呢……
这时齐藤走了出来,肌肉贲张的手臂大喇喇揽上了箱箱的肩,大声道:“男孩子家家哭什么啊,走啦走啦我带你去弄点喝的,吃完早餐赶紧干活儿,你都员工了!”
“告诉你啊年轻人,生活不易得珍惜好工作你知道不!”
他揽着箱箱往酒吧走去,走到一半,齐藤回了头,朝池柳爽朗一笑,紫色的眸子却难得认真和担忧:“老板,你知道你的身体里长了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