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逗你玩,”严喻弯起嘴角,“很适合你。”
忽然凑过来在陶琢脖子上亲了一下——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尖齿贴着脆弱的皮肉,带了点力度顶下去,有些刺痛,陶琢本能一颤想躲,被严喻抓住手腕摁在原地逃不掉。
严喻舌尖舔舐了一下皮肤表面,带着吮吸,发出点水声,陶琢顿时面红耳赤。终于被放过时,感觉那一侧的皮肤一片滚烫,糟糕,一定被咬红了。
陶琢打开前置相机当镜子照,发现果然留了点印子,很明显的一团硬币大小的红肿,根本不能用蚊子包解释过去……
“严喻!”陶琢咬牙切齿,“你要我等下带着这个上台吗?”
“嗯。”严喻懒懒的,“不好吗?”
“所有人都会看到啊!”
“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严喻歪头,笑起来,又轻又低的声音把这个隐秘的角落完全填满,也填满陶琢的耳朵。
于是陶琢明白了,严喻那该死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他是故意在自己身上留下标记的,故意要向所有人宣告这是谁的所有。
陶琢应该生气,可这一刻偏偏又生不起气。因为他发现自己很喜欢严喻这种幼稚的行为,像小孩子对心仪之物的炫耀。
“……噢。”所以陶琢只是呆呆看着严喻眨眼,半晌憋出这么一个字。
严喻大概很喜欢陶琢的反应,笑起来,凑过来和他贴了贴鼻尖。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乖”,严喻从来不说,但每一次做的时候,陶琢都能解读到。
“转过来,我帮你戴上。”严喻说,陶琢便转身,背对严喻坐,露出最脆弱也最诱人的部位。
严喻伸手撩开他散落在后颈上的碎发,指间带着热度,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酥麻,陶琢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
“这一扣?”听见严喻问。
“有点松……”
“这一扣呢?”
“又有点紧……”
“只有这两扣了,”严喻无奈,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紧的那个,沿着已经勒出来的那道红痕给陶琢系上,“尺寸不对。皮质也不好。下次重新定制一个给你。”
“啊?我又不总戴,为什么要定制啊。”
“因为很适合你,”严喻忽然靠近,贴着陶琢耳朵,声音很轻,带着逗弄的意思,“小狗就是要戴……”那两个字被呼吸淹没,“不是吗?”
陶琢却听到了,脸瞬间很红:“……我又不是小狗。”
“你不是吗?”
陶琢不吭声,严喻笑起来,伸手揉他柔软的头发。
终于戴好了,陶琢转过来,知道楼梯间没监控也没人,并且严喻一进来就顺手锁了门,回头看了他一会儿,整个人大胆地靠过去,倚在严喻怀里,仰头亲严喻下巴。
这回真的很像小狗了,严喻想,撒娇要人抱的小狗。于是搂着陶琢,低下去回吻怀里人的额头。
两个人总是一见面就忍不住要亲要抱,明明天天都待在一起,但感觉还是不够近,不够亲密,无论如何都不够……
黏糊糊地腻歪了好半天,才觉得白日宣淫实在太过分了,慢慢冷静下来分开。
陶琢后知后觉地心虚,打开前置相机,发现脖子上choker的黑和皮肤的白相互印衬,露出其下一点点若隐若现的红。
那红痕是怎么来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佛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公然炫耀,炫耀自己已和某人陷入热恋。
于是陶琢便想:被看到又怎样?就让你看了!就说是蚊子咬的怎么了!那!咋!了!
很得意地和严喻说话,枕着对方的腿,一抬头就落进严喻那双温柔的眼睛里。
陶琢原本的那点紧张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全然消散,躺了一会儿坐起来,把长腿顺着台阶伸出去,晃了半天扭头对严喻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紧张吗?”
“为什么?”
“单宇的歌是唱给周嘉的,而我是弹给你的。”陶琢认真道。
严喻垂眼看过去,发现陶琢脸上有淡淡的妆,眼下点了一颗小痣,眼角贴着一点亮钻,正在微暗的楼道里熠熠生辉,让严喻很想低头凑过去咬一口。
怎么这么乖啊?严喻想,太乖了,乖得人恶念横生,很想把他抓回去藏起来养。
严喻从不克制自己的欲望,而陶琢总是很乖地任他乱来,此时便也任凭严喻凑过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