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伸……”
瘦子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头。
晏泽宁问道:“准备好了吗?”
瘦子不敢不答:“准备好了。”
手起刀落,瘦子的舌头就被麻利的割掉了,被割的舌头横截面流出鲜红的血。
瘦子哇哇哇地乱叫,口水四流,他在提醒宴泽宁该放他走了。
晏泽宁却道了声抱歉,“原谅我不想遵守承诺,有朝一日,我们若地下相遇,我再郑重给您表示歉意。”
瘦子瞳孔越放越大,哇叽哇叽地大叫,从喉咙间放出一声悲鸣。
他被骗了。
他杀了他弟弟,还是活不下来。
他可是背叛了他弟弟啊!
他不会让这个狗东西好过的。
于是他在被小刀杀死之前,默念着要说的话,咬断了嘴里的信香。
……
池榆回自己房间包扎完后,从发髻中拿出小剑。
“小剑,今天多亏你了,我改天给你做个按摩浴。”说着,她轻轻弹了一下小剑的剑柄。
往瘦子脑袋刺的那一剑,是小剑机灵自己刺的,要不是小剑,池榆现在还被瘦子捏在手里,哪能打败他。
小剑往池榆脸上蹭,亲密地撒娇。
池榆把小剑按在她脸上,跟小剑贴贴。
一人一剑亲切地交流一番后,天已经大亮了。
曦光透过窗缝探进房间,照到池榆的手上。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池榆想着师尊应该问的差不多了,便收好小剑起身去找晏泽宁。
到晏泽宁房间门口,刚好碰见他出来。不等池榆开口,晏泽宁就告诉了她今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两个人呢?现在怎么样了。”池榆问。
“对他们小惩大诫一番后就放走了。”晏泽宁答道。
池榆视线穿过晏泽宁的肩膀,再穿过门缝,左右上下摇移,确实没有人。
池榆有点担心,“以后会不会有麻烦。”
晏泽宁笑着告诉她永远都不会有麻烦。
这一晚上差点出了命案,又是打架又是流血。到现在还未平静下来的心让池榆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与晏泽宁商量好今日就出发。
在他们去往下一座东边小镇的路上,客栈里的伙计看着床上盖着被子的两具尸体,抱住脑袋发出了刺穿云霄的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