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龄手向后抓住他的手腕,想挣脱,可男女力量相差太大,她挣不开。她被于浩拽着头发往后拖。危急关头,寒龄忽然低声开口:“我错了。”身后的人定住,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我错了,”寒龄语气诚恳,“那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哈哈哈哈,你他妈在跟我道歉?你寒龄居然在跟我道歉?!”寒龄低声嗯了句,说:“是我不对。”“哈哈哈哈,你他妈的也有今天,这样吧,你跪下给我道个歉,我就接受,怎么样?”寒龄:“可以。”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于浩愣住,手上忘了使力。寒龄瞅准时机,一个转身面对着他,手抓紧他的手腕,向下压,同时对着他的裆部就是一脚。瞬间,于浩松手,跪倒在地哀嚎。寒龄手抓着他的头发,砰一声撞上旁边的桌子,居高临下道:“道歉?下辈子吧。”于浩痛苦地哀嚎,跪在地上说我错了我错了。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拿起桌上的一本厚字典朝寒龄扔去,她躲避不及,字典正中额角,当即就有血流了下来。寒龄大脑发懵,勉强扶着桌子站定。于浩:“去死吧!!”血顺着额角往下流,寒龄抬手轻轻一擦,轻声道:“你完了。”下一秒,她猛地抓住于浩的头发,想把他往地上撞。这时,门外传来宋嘉的声音:“寒龄,你没事吧,我告诉老师了,老师马上就来!”寒龄动作一顿,慢慢松开抓他头发的手。接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圆规,用带尖的地方抵住他的脖子,语气平静道:“这事没完。”说完,她走到教室门口,猛踹一脚。“开门。”门颤颤巍巍地被打开。寒龄擦掉眼角处的血,一脸平静地往外走。门外的宋嘉看她出来,忙跑过去,在看到她手上的血渍时,惊呼道:“哪儿受伤了?!为什么会有血!”“没事,”寒龄头有些晕,“摔的。”“走,去医务室!”宋嘉拉着寒龄就走,还不忘对门口给于浩看门的小弟说,“你们等着!”寒龄被宋嘉带去了医务室,路上,宋嘉说自己根本没喊老师,只是听到里面有声音故意这么说的。“他打你了吗?怎么会流血的,要不我们告诉老师去医院吧。”“没关系。”到了医务室,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问她们怎么搞的。寒龄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索性伤的不严重,只是皮外伤,不用缝针。简单处理一下后,寒龄在床上躺了躺,不晕之后回了教室。当天刚好周五,放学后,寒龄要去找陈郁宽。宋嘉这时候过来,“我送你回去吧。”“不用,”寒龄边收拾东西边说,“我没事。”“我怕于浩再找你麻烦。”“不会,”寒龄说,“他今天还爬不起来。”宋嘉看了看她,犹豫着问:“寒龄,你刚才都不怕吗?怎么这么淡定。”怕。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身边没有会保护她的人。寒龄忍着头疼去找了陈郁宽。刚进店里,陈郁宽就看到了她,他明显心情不错,冲她招招手,“这儿呢。”寒龄走过去,微微偏头挡住自己额角的纱布。可陈郁宽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头怎么了?”寒龄下意识伸手去挡。“别动,”陈郁宽抓住她的手,“我看看。”他轻柔地拨开她的头发,看到了额角处的伤口。“怎么弄的?”陈郁宽皱眉,低声问。“摔的。”“说实话。”寒龄不再坚持,坦白道:“被人打的。”“谁?”陈郁宽眉头皱得更深,“同学还是混混?”寒龄:“不是混混。”陈郁宽:“同学?”寒龄:“不算同学。”“又是因为路见不平?”寒龄摇头,“不是。”“那为什么?”“没有原因。”陈郁宽眉头紧锁,“医院去了吗?”寒龄:“在学校医务室看过了,没什么事。”“都流血了还没事?”陈郁宽拉起她胳膊,“去医院。”“不用。”他声音低了几个度,“我说用!”寒龄被陈郁宽带去了医院。所幸医生也说没什么事,简单消了下毒,重新包扎了一下。回去的路上,陈郁宽很沉默,一句话都没说。寒龄小心翼翼道:“你在生气吗?”“嗯,”陈郁宽目视前方,声音低沉,“生气。”“对不起。”“”“你对不起什么?我没生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