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荷一副被为难住的样子,她偷偷转头看了身边人一眼,“可是你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啊,你现在顶着胥夫人的头衔,做所有事情的时候都要优先考虑胥锋建设的名声才对。”胥宜年不过问金登登的工作,不代表别人可以当着他的面对恶心金登登。他不轻不重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因为震动,红酒在窄小的杯子里晃动着。他睨着白蕊荷,“登登不需要为我的事业顾虑任何事情,倒是白小姐考虑的有些多了,胥锋建设如何跟你没有关系。”温柔的“登登”,冷漠的“白小姐”,多么大的区别。白蕊荷是真的委屈上了,坐在那里竟抽抽搭搭起来。“我只是……只是……”她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金登登听的头疼,按按太阳穴她说道:“好了,该说的说了,现在从我老公身边起开。”白蕊荷突然抬头,眼中泪水要落不落,她使劲的摆手,“登登,你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千万不要多想。”金登登的脸色越发难看。服务员察言观色终于找到插嘴的时候,“胥总,胥夫人,如果你们对用餐感到不适的话,我们会协调换一间包间。”他们没有权利将用餐的客人撵出去,却可以变相的下逐客令,若是白蕊荷有点脑子和脸面就应该现在退出去。服务员显然低估了白蕊荷的脸皮,更是低估了她搭讪的决心。不管胥宜年的表情多么的拒人千里,金登登如何出言讽刺,她都像听不懂一样,只柔弱无助的坐在一边。金登登最终失了耐心,在桌子底下曲起膝盖踹向对面的白蕊荷。她用的力气不大,但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足以将人踹倒。白蕊荷就这么摔得四仰八叉,胥宜年端坐不动,服务员更是两眼望天,女人最懂女人,白蕊荷存的什么心思,她懂了。瞧着明艳动人,直来直去的金登登,再瞧姿势难看,一肚子鬼心眼还使不出去的白蕊荷。服务员撇了嘴,她觉得白蕊荷就是在自取其辱。金登登抻着自己的衣服,缓缓站起来,她走到白蕊荷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滚,要不然我就踹你的脸啦。”白蕊荷是真的没有想到金登登竟然敢动手,心中恨的不行,却只是因为胥宜年还在一边看着她生生的忍住了。她这次光明正大的瞧着胥宜年,却见他还是那副悠闲的样子,对金登登动手的事无动于衷。环顾房间内的人,白蕊荷坐在地上,一时竟不知是继续装可怜还是硬气一回。此时包间的门砰的一声打开,富二代的脸上气愤与喜悦来回交换。他的身后还跟着之前的服务员领班。领班对着胥宜年鞠躬,“胥先生,实在抱歉,这位先生在大厅吵闹着自己的同伴不见了,我只好调取了监控,发现这位同伴正是进了您的包间。”“本来是想取得您的同意再来的,谁知这位先生竟如此行事。”一晚上被两个人闯入,再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气,现在能做的就只是把火尽量引向别的方向。王综杭哪里还能去听别人说了什么,他看见白蕊荷孤零零的坐在地上,而金登登则站在一边。金登登欺负人的事他知道,瞬息之间,他脑补出金登登暴打羞辱白蕊荷的场景。他撞开金登登,去扶起白蕊荷。这一撞可是带了十足的力道,金登登一阵晕眩险些摔倒,若不是胥宜年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她的脑袋非得磕在桌角上。服务员都吓的尖叫,更别说胥宜年的。他一手揽着金登登的腰,一手去捧她的脸,仔细看她的脸色。见她瞳孔好一会儿才回神,脸色越发严峻。小心翼翼的将人扶到座位上。眼神如冰,锁住在一边站立的两人。白蕊荷小心的脱离王综杭的搀扶,尽量让胥宜年把她和王综杭区分开,她心里没底。她从没有遇见过发怒的胥宜年。平缓的胥宜年有多优雅闲适,现在的胥宜年就有多可怕。虽然可怕,但是不可否认的,为了自己的女人发怒的胥宜年该死的吸引人。王综杭这才注意到一边的男人是胥宜年,家里父亲告诫必须毕恭毕敬的存在。金登登脸色苍白坐在一边,胥宜年对他怒目而视。若是胥宜年不在他还可以说自己不小心撞了金登登,可胥宜年在场,那他就是险些伤着胥夫人。意识到这一层他怔住,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情况,只得端正了脸色。“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少爷有了弟弟,这生活倒是过的越发有滋有味了。”胥宜年挑起嘴角说道。王总看不上自己的大儿子是上层人尽皆知的事,以前因为亡妻的缘故还有所顾忌,最近养在外面那位生了儿子,正想法设法想给儿子正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