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阳补阴的法子,她觉得甚好。她的手扯开九灼的衣襟,贝齿松开他的喉结,去咬他的脖子。这次九灼往后一躲,没让她成功。司倾盯着他瓷白的脖子,乌黑的眼珠里光泽幽幽,看着邪里邪气。九灼抓住她还要往他衣服里探的手,掏出一条云丝带把她双手绑住,“乖乖呆着,不许生事。”司倾气息阴沉,瞅着绑着自己的云丝带,不满,“九灼道祖这是什么意思?”九灼把她抱起来,“去抓鱼。”她脑子里都是邪念,不把她绑起来,她还不知道能折腾出什么事。司倾扭着手,想扭开手腕上的丝带,“放开本座。”她是阴神,掌天地倾覆之道法,他竟敢绑住她!九灼把司倾放上小舟,划船到河中心,这次抓了一篓鱼,回到岸边一条一条按照她的要求烤,最后终于烤出外酥里嫩的天河烤鱼,剔了刺喂给司倾吃。司倾起先因为被绑住手,不肯配合,但阳极道法暗示下的饥饿难以消弭,她只能被驱使着吃掉了大半条鱼。九灼喂她吃完,替她擦干净嘴角,说:“等尘埃落定,道法归位,我带你去游遍山水,捞遍三界的鱼烤给你吃。”司倾张口就要咬他的手。九灼躲过去,道:“等你好了,今日的账,都是要还回来的。”在天界吃完了烤鱼,九灼逆流凡间光阴,带司倾回到客栈房间,还是司倾气走云千的那个晚上。司倾折腾了一晚上,逐渐接受了自己双手被绑住的现实,沾到床就闭上眼睛睡了。九灼自然而然地跟她躺在一张床上,把她拥在怀里睡——前两日司倾清醒的时候,他们便是这样睡的。天亮时分,司倾睁开眼睛,九灼还没醒。司倾抬起手,盯着自己被绑红的手腕许久,然后转头,看向搂着她还没醒的九灼,阳神道祖容姿清圣卓绝,即便睡着,容色亦如朝阳出薄霭般灼目养眼。薄红的双唇看着很香,耳朵很白,顶端微微透红,好似也很可口。司倾想都不想,就是一口咬上去。九灼嘶得一声醒来,一抬眼,就看到司倾趴在他身上,咬他耳朵。看来她是非吃他不可了。而且是字面意思的吃。九灼重新闭上眼睛,把司倾从身上揪下来,面色冷凝,“你再往我身上爬,我就把你绑在床柱上。”司倾丝毫不怵,“大男人扭扭捏捏,被本座爬一爬怎么了?”九灼:“……”他跟一个“傻子”讲什么道理。九灼下床,瞥见司倾手腕上的红痕。她从昨晚被绑上就一直想挣开,哪怕云丝柔软,也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但九灼没打算给她松开。阴神清醒的时候为非作歹惯了,正好也让她尝尝被旁人欺负的滋味。九灼下去之后,司倾也跟着下来。她今天好转许多,不用装着阳极之力的手袋,站在床下,也没再发抖。若不是她脸上带着邪气,看着与全盛时期无异。九灼正要问她能不能走,司倾却望着门缝道:“一大早就又有人给九灼道祖送情诗,也不枉你长这么一张脸。”九灼瞥她一眼,走到门前,捡起信笺。司倾跟着就凑了过来。九灼的目光在她行走自如的腿上顿了顿,才拆开信封。是云千留的信。“大师兄钧鉴:云千天生灵根不佳,修行愚钝,修为至今无所进益。然云千非鼠兔之辈,甘愿藏于师兄之后,为师兄所护,却不想因与二师兄同行,令大师兄误会,云千心中悔恨难当。今特留书一封,自此别过,云千自当独闯山河,万望大师兄珍重。”司倾从头念到尾,恢复血色的唇慢慢勾起,怎么看怎么嫌弃。“就她还独闯山河?只怕出了城门就回不来了。”九灼把信收好,疏淡道:“难得你还记得这号人物。”司倾转着眼睛看他,“九灼道祖怀疑本座的记性?”她眉眼间没一点正气,九灼懒得与她争辩,叫来小二,让他帮忙买斗篷回来。司倾没得到回答,只抬着被绑住的手,看着自己莹润剔透的手指。十根手指纤细匀婷,冰白无瑕,指甲未染蔻丹,却微微泛着粉红,如刚刚含苞的骨朵花尖。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得染点血才更好看。司倾又挣了挣腕上的云丝,实在挣不开,便冷着脸瞪向九灼,“给本座松开。”九灼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自己喝了一杯,把剩下一杯喂到她嘴边,“喝了我就给你松。”司倾半信半疑地喝了。九灼放下杯子,给她把云丝带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