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野全程盯着温祁看,见他咳嗽,从他指尖夹过烟,在温祁的注视下叼到自己嘴里。“吸烟有害健康,别什么都尝试。”
“那你还吸烟?”
“我吸烟是为了提神,你这娇弱的身子骨能跟我比吗?”
“……”
一进家门,还没等温祁站稳,黎野就拉着他坐到床上,这举动换来温祁诧异地凝视。
“那么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跟你枪床。”黎野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悬铃木果,把这颗小果子来源跟温祁说了一遍。
黎野暂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颗小果子不该出现在楼道里,即便是施工的工人,也不可能在没有梧桐树的环境下硬生生带进去一颗梧桐果。
“确实蹊跷。”温祁望着上面的飞絮,思忖起来。这颗果子上有些粉尘,像是在角落里有些时日了。
黎野坐在床上回忆着刚刚在铂锐宫与郝局的偶遇。
从郝局左脚上的钉子再到段天强妻子付美君,一时间,在职业病的作用下,黎野大脑中不断构建着线索链。同时详详细细说给温祁听。
郝局的脚是在遇到黎野后扎伤的,但是黎野认为郝局表现出来的痛感,远不止一颗钉子造成的创伤。郝局要么是小题大做,要么是那条腿有黎野不愿相信的情况。
不过温祁倒是并不这样想,他向黎野解释,从医学上而言,有些人天生痛感低,同样的伤口,他们会表现出比常人疼痛十倍、二十倍的反应。甚至有些尸体明明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也会在解剖的时候夸张地抽搐。
所以单凭一个痛感就怀疑郝局,有些武断。
按照这种理论,警队再有左腿疼的岂不是要直接抓起来了。在没有看到亲自划开的伤口之前,温祁不会下任何结论。
尽管黎野点头赞同,但是心里依然不能释怀。
郝局是父亲黎国良的发小,看着黎野长大。就连黎野到警队也是郝局亲自带他。
郝局这颗钉子,不是扎在脚上,而是扎在黎野心里。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暗自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关心则乱。黎野虽然是十足的糙爷们,凡事不拘小节。但他却是重情重义的人。有些事一旦走心,就会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有时候外表不表现出来而已。
除非有些事他控制不住,无意识表现出来。
温祁低着头,长长地睫毛翘起一道漂亮的弧线,额间碎发自然卷曲着。他和黎野对坐在床上。两人各自思忖着案情。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4点多了。
“在想什么?”黎野轻声问。
“付美君。”
温祁似乎对付美君十分感兴趣。刚才黎野说的时候,他也一直留神在听。
清晨,蒋铭给黎野打电话的时候,温祁迷迷糊糊接了枕边的电话。
“喂?”
“……温,温主任?”电话那头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