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图南哑然失笑,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想到两人的第一次。
都是新手,空有一腔热情,却不得章法。她又是那种倔脾气,喜欢充好汉,明明疼得哭了,却一直没有叫停。
不过就算她叫停,他也不敢保证能停下来。
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第一次领略性的美好,他完全被冲昏了头。
还是最后处理床单时,才发现她受了多大委屈。
他呼了一口气,又凑上前。
亲她的嘴唇。
软软的,有点干,吻得深了,还会无意识地回应他。
他的心又软了几分,一掐都能出水。
暖暖,以后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再凶你,不会再惹你生气。
以前那些不好的,我都会改掉。
唯一不会改变的,就是我对你的爱。
温暖这一觉睡得特沉,等醒过来时,脑中还晕乎乎的。
她习惯了一个人,一时竟然忘了向图南的存在,因为窗帘是放下的,看不出天色,就半闭着眼睛去摸昨晚摘下放在床头柜上的腕表。
好家伙,快十点半了。
她一个激灵,电击般从床上跳起来,就在同时,忽地记起两件事。
她已经请了假。
请假的原因是……向图南人呢?
她掀被下床,趿拉上拖鞋,飞快跑出卧室。
地方小,她一眼就找到他。
向图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掉了病号服,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衣,黑色长裤,一身暗沉的颜色。厨房小窗口外有大片的白光,衬着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格外显眼。
他正低着头,专心地搅着面前的砂锅。
大概是粥,她站在外面都闻到米粒的香气。
温暖的脑中,忽然间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人家说心上犹如有一朵花般绽开这种感觉是真的。
她就站在那里,朗声道:“不经我允许,就擅用我的厨房,有点客人的自觉没?”
他偏过头。
因为逆光,面容有点模糊,但看得出是在笑。
“过来。”他冲她勾了勾手指。
温暖刚往前一步,却忽地想到自己头发凌乱,满脸油脂,还没刷牙。
她立即调转头,逃向洗手间,边跑边叫:“等会儿。”
“砰”一声关上门,把快要追上来的人堵在门外。
没多时神清气爽地打开门,向图南人就在门边,守株待兔。
“好了。”她仰着脸,小孩求表扬似的,“可以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