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做黄油曲奇完全可以拿出去卖了,目前需要精进的技术已经变成对奶油的掌控。
挤奶油挤得太入迷,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沈时青发现,每次快要到下班的时候,就会下雨。
真是掐点。
拱形门外又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季则给他分了一盒被淘汰的可露丽回家:“还不知道你住哪?下雨方便么?”
青年被问的卡壳。
支支吾吾地回答:“方便的。。。就在这附近。”
季则微微挑了挑那只有一处小疤的断眉:“租的还是。。。家在这?”
“租的。”这可是岚京市中心黄金地段,能在这有房子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尊贵的原住民。
沈时青觉得自己怎么看都和这两类人搭不上边。
季则:“一个人?”
沈时青:“对。”
男人点点头,那双有些灰蒙的眼从青年的脸上扫过:“门后面有伞,自己拿。”
说完这句话后,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沈时青微微弯唇:“好,谢谢老板!”
男人掀开后厨的帘子,动作顿了顿:“都说了,叫名字就行。”
“噢,季老板。”青年的嗓音清清润润的,语气轻快的笑了两声,“开个玩笑,季则。”
男人背对着青年,规律搏动的心脏在这一刻被打乱了节拍。
“我先走了,明天见。”青年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季则没有回答。
嗯。
明天见。
沈时青撑着伞匆匆上了停在街口的迈巴赫。
难得今天秦柏言也准时下班和他一起回秋园。
沈时青抱着一盒可露丽,刚准备给秦柏言尝尝。
低头盯着手机屏幕的男人率先开了口:“我找了一个国外的皮肤科专家,大概明天就会到岚京,给你看看手臂的伤。”
沈时青又快忘记这茬了。
“不用的,又不疼了,而且一点点,不用这么麻烦。”
特意找的国外专家。
听着他就觉得好麻烦啊。
秦柏言:“还是看看吧。”
男人执意如此,青年也没辙,抱着手中的可露丽乖乖点了点头,随即转过眸去,望向窗外的雨景。
雨越下越大,雨滴落在车窗上,再次滑落,拉出一条条很长很长的伤疤。
沈时青其实并不太在意这条疤,毕竟过去好多年都是无人问津,疼痛的滋味也已经被遗忘。
现在忽然有人这么关心,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不由的猜测分析起来,秦先生为什么这么在意。
他分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