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她看向周允承眨了下眼睛,“你要吃吗?”“吃,”周允承毫无迟疑的说道。如果赵曦言肯每天给他做早饭,他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当然,如果赵曦言不喜欢做饭,他做给她吃也是一样的。昨天晚上,他见了双叶医院的老院长。老院长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记性也不怎么好了,七年前的事他几乎都想不起什么了,但对赵曦言姐妹两个,却有很深的印象。赵曦言有个姐姐名叫赵曦诺,比赵曦言大了七岁。赵曦言十岁的时候母亲过世,就是大她七岁的姐姐辍学打工把她养大的。姐妹两个感情很深,情同母女。老院长认识赵曦诺的时候,她就已经被确诊胃癌晚期,并且怀了孕。据说是在离市的大医院确诊的,当时医生给的建议是堕胎治病。赵曦诺询问医生治好的希望有多大,得到的回复是很渺茫后,她坚持要生下孩子。后来便回到双叶医院进行保守治疗了。老院长是赵曦诺的主治大夫,但是在给她治病的大半年里并没见过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后来妹妹也怀了孕,找院长给她检查过几次。姐妹两个很奇怪,对男人的事都是只字不提。院长也不知道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是谁,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姐妹两个怀的都是单胎。姐姐生孩子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拖着病体,挺着大肚子给院长跪下,让他等孩子出生后先不要开出生证明,和妹妹的一起开。这件事是老院长做了一辈子医生,唯一一件违背原则的事。本来他是不愿意说的,但现在他已经退休,而且也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希望说出来能还当年一个真相,便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周允承。老院长能想起来的就这些,周允承虽然不能从这里知道赵曦言的孩子是谁的,但能确定赵曦言只生了一个,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所以,只有赵温寒才是赵曦言的孩子,赵温御是姐姐赵曦诺的孩子。当然这个定论是周允承根据赵温寒和他长得十分相似,和赵曦言平时的言谈中做出来的。不过老院长给周允承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当年的护士长知道的要比他多一些。毕竟平时用药什么的都是护士长在做,和姐妹两个接触最多的也是她,而且护士长年轻,比他记性好。周允承又去拜访了当年的护士长。他和刘宇胜一起去的,拎了很多礼品。护士长四十多岁,人看着很年前,现在还在双叶医院上班。听说是老院长让他们来的,又看见他们手里拎了很多名贵的礼品,接待的很客气:“我听老院长说了,有什么事你们尽管问。”她请两个人坐下,泡了茶,“家里简陋,招待不周,喝点茶吧。”“谢谢,”周允承端起茶杯看了刘宇胜一眼。刘宇胜清了下嗓子:“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打听一下赵曦诺和赵曦言两姐妹的事。”护士长目光落在周允承脸上,有几秒定格,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她按了按额头,“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见过他?周允承隐隐的有些期待,不过他以前确实没来过双叶镇,除了上次赵曦言回来拜祭母亲。“前几天曦言扫墓,我跟着来过一次,第二次来双叶就是这次了,刘姐真觉得我面熟吗?”护士长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去年见过那两个孩子,有一个和你很像倒是真的。”周允承还以为护士长能想起来点什么,有些失望。护士长仔细回忆了一下七年前的事,没说正事先叹了口气:“唉!她们姐妹两个真是可怜唉!”“姐姐生病了,还怀了孕,妹妹一个人照顾她,也怀了孕。”“七八个月时间,竟然没有一个男人来看过他们。”“大家都好奇她们两个怀的是谁的孩子,有的人甚至说,那两个男人是不是有家室,否则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然一次都不来看望她们。”周允承被护士长说的内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护士长:“可我觉得,对方八成不知道,否则就算有家室,那女人都得绝症了,总要来看一眼吧,可是没有。”“还有人说这姐妹两个怀的是一个男人的孩子,姐妹两个没有父母,互相扶持着长大,接触的人际圈肯定都是一样的,喜欢上一个男人也挺正常的。”“可说两个孩子都是一个男人的,我觉得有点没影。”“后来姐姐病情恶化的很厉害,院里组织了好几次会诊,你也知道我们这小地方医疗不行,都没什么好办法,院长劝她打胎,先保命,可是姐姐说什么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