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想是忠君效国,我想多靠近他一点点。”
“我喜欢他,我爱她,这份爱,对我来说是救赎,可对他来说,确实负担。”
月亮似乎也喝多了,月光不似往常一般明亮皎洁,罩上了一层薄纱,照着地面也模模糊糊的。
姚七福上前阻止周如也再次举杯的动作,“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周如也两颊酡红,很是美丽动人。
姚七福却发觉她眼底更红,红得刺眼。
她撑着周如也回到竹屋里,轻放在床上,将碎发拨到脑后。
眼尾的余梢瞥见了一个影子,姚七福心一紧,扭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半张白色面具,样式很普通,就是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面具。
看不清他的眼睛,自然无法得知他的神情。
只是这个人进来就是站着,也不说话。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躺在床上的周如也喃喃道:“水……”
姚七福起身,去到刚才两人喝茶的地方,缓缓坐下,仰望天穹。
她猜到屋子里蓦然出现的人,大抵就是周如也口中的“他”了。
自觉地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不知道此举对不对。
姚七福的手扣在桌面上,她给自己倒的酒,还没有喝一口,小小的酒杯里,倒映出她染上茫然的眼睛。
心里数了三十个六十,月亮躲到了云层后,姚七福只能借助竹屋里黯淡的光,倒了杯茶,走进去。
屋子里已经不见了男子的声影,周如也换了姿势,面对着墙壁,蜷缩起来。
“还喝水吗?”
没有回应。
姚七福将水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再次走出竹屋。
她刚才看到了周如也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长舒一口气,她将虚珥从荷包中拿出来,轻轻地抚摸。
“虚珥,我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人人都说她淡然,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是淡然,也不是豁达。
只是无人相伴,无人诉说。
她很孤独。
这个夜晚,姚七福坐在屋外的竹椅上,将虚珥放在心口处,什麽话都没有说。
周如也在屋子里的竹床上,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打湿衣衫,被褥,什麽都不能说。
同时,竹屋的上方,站有一男子,双手抱捡环在胸前,目光定在瓦片上,什麽都不敢说。
太阳透过云层,折射出耀眼的光线,普照大地,新的一天开始,故事也会全然不同。
姚七福摩挲着被阳光照到的虚珥,她没有变,好像只是亦如往常般,睡着了过去,说不定待会儿就会醒过来,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像只活泼的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