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布行当绣工,纯属为了体验民情?
姚七福嘴角轻微抽搐了一番,好嘛,除了她一个货真价实的平凡人外,身边其他人都有大佬马甲啊。
好久不见
“阿福,阿福?”莫春看姚七福表情古怪,稍稍凑近询问,“你怎麽了?是身子不适吗?”
姚七福缓过神来,讪笑两声,“没,没有,我就是……”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自己的震惊,姚七福决定换个话题,“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现在该怎麽称呼你比较合适?”
莫春估计是她编造出来的名字,现在她已然恢複身份,再叫这个名字,恐怕就不礼貌了吧?
姚七福咬咬下唇,手悄然伸进袖口,挠了挠本就在看热闹的虚珥,跟她心里对话:
我就这麽明确的提出来,似乎显得我很急迫地想知道她的名字,会不会让人家误以为我是来攀关系的?
她现在可是宰相之女,而我只是一个小泥馆的馆主,哎,如此云泥之别的关系。要不,还是以后远离些吧,反正我俩也没有很熟,对吧?
被姚七福挠得全身舒服极了,虚珥翻身直接躺下,听着姚七福的腹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觉得阿福就是太过于敏感了。
姚七福挠了半天,也没等到虚珥的回複,正準备来个狠招时,对面一直没出声的莫春说话了,“你可以直接唤我公羊熹寞,熹微的熹,寂寞的寞。”
不知是不是姚七福的错觉,她总感觉莫春在介绍自己的名字时,眼底浮现出的一抹难以言说的悲伤。
周身的气氛降低了些,姚七福尴尬地点点头,“嗯,好,熹寞,是个好名字。”
“真的吗?”公羊熹寞说,“我倒希望我是原来的莫春。”
姚七福不知道此话是何意,但她明显看见公羊熹寞突然落寞的神色。
是身份限固了她吗?从前看过的电视剧里,姚七福知道古代的达官闺女,会背负着许多的不得已。
钱与财是有了,可自由对她们来说却是奢望。
所以,你看吶,这世上有得必有失。
姚七福张张嘴,本想安慰公羊熹寞几句,然,还不等她的话说出口,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低沉却欢快,好像永远都是没心没肺,她坐在泥馆里捏塑的时候,脑海里便时常会情不自禁地响起这道声音。
“阿福,别捏了,先吃点东西吧。”
“阿福,光线太暗,明日再捏也不迟啊,这样会伤着眼睛的。”
“阿福,我们今日吃什麽?”
“阿福,你写的话本子可真好……”
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躺在袖口中的虚珥自是感受到了姚七福的异常:阿福,你的心跳得好快啊,没事吧?
姚七福感觉耳边都是耳鸣声,明明身处热闹的街道,她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手心的汗液多得已经将紧拽的衣袖洇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