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大,但确实是相关人员的事情。”
幽幽呼出口气,林冬无奈地摇摇头:“当时他四个手下,被判定参与刑讯逼供的有仨,其中一个叫邦臣的小伙子还涉嫌盗窃,因性质过于恶劣,被重判了十五年。”
“盗窃?”唐喆学暗暗吃惊。
“说是游轮爆炸案发生后,旅客都被紧急转移了,来不及收拾行李,等排爆完成后游客再上船,发现丢了好多东西。”
“有人趁乱浑水摸鱼。”
“嗯,据说是丢失了价值近三百万的财物,有现金也有贵重物品。”
唐喆学更感愕然——零四年的三百万可是笔巨款,当然,现在也是。
“都是邦臣拿的?”
“他不认,给他定罪是因为刑讯逼供被抓后,在他的行李里发现了一块价值十四万的金劳力士。”林冬的声音一顿,“这块金劳力士,正好就在报失的物品清单上。”
唐喆学的第一反应是:“栽赃陷害?”
“表带上有邦臣的指纹。”
“……”
唐喆学哑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金钱的诱惑,即便是干他们这个职业的也一样。都是人,都有对名誉和金钱的渴望。当财富唾手可得之时,难免有人忘记警徽下的誓言,早些年监守自盗的事情并不新鲜。
将车子开出院门,唐喆学稍事琢磨了一阵,问:“所以老贾找你,是想挖出新证据替邦臣申请重审?”
“邦臣已经去世了,上礼拜的事情,昨天刚过完头七。”
原本唐喆学还觉着贾迎春不分时间段打电话有点低情商,听到这个情况自然不好再怪对方什么:“生病还是意外?”
“积郁成疾,肝癌,查出来不到三个月人就没了。”林冬的声音里透着丝惋惜,“老贾说,邦臣曾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临死前拜托他替自己伸冤,他觉着,这件事只有咱们能干。”
“然后你就残忍地拒绝了他。”
林冬闻言侧头:“我残忍?不是你跟我说想学罗家楠那样,去后勤耍混蛋的时候了?”
“没有没有,我随口那么一说。”唐喆学赶紧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贾处难得求咱办回事儿,你上来就拒了,那他以后不更得卡咱?”
“老贾那人对事不对人。”
“不是吧,我看他天天针对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