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痴情尽付人,再无半点心动。”
商雪羡说得不是假话,她的一腔情爱早已经有了依托,只要王枕不负她,她决然不可能负了他。
她身陷泥坑早已经没有清白可言,然而她能管得住自己的一颗真心。
“你倒是清高的紧,一丝假话都不愿意说。”
“虚伪的谎言不过是弥漫的浓雾,太阳射下来后终归会消散。再者说陛下慧眼天开,也不屑去听那些编织的谎言。”
“是吗?”靳修轻笑了一声,看向商雪羡的目光冷淡了两分,“朕累了!”
不远处的曹掌监麻溜地让人准备好了热水,等靳修进入汤池后,更是斜着眼睛挖了商雪羡一眼。
“快进去。”
商雪羡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一步一顿地进入净室,替他梳头搓背。
虽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可帝王今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过于火热,让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红色和你很配。”
他记得城墙上那抹红色,也记得新房里的那抹红色,可最让他难忘的还是她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匍匐在自己身下。
那个时候的她,就像是绽放的花蕊,美的惊人。
还不待商雪羡回话,她整个人便被拉下了汤池,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他粗粝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顺着她高挺的鼻梁不断摩挲,最后停在衣领相交的地方为所欲为。
“陛下,我们的赌约尚未结束。”
商雪羡默默忍受着他跳动的指尖,尽量克制着那羞耻难耐的声音,不让自己看上去过于狼狈。
“朕有说过吗?”
靳修的声音有些急促,他的舌尖在她的红唇间进进出出,好似想要品嚐这世间最美好的淳酿。
“你……”
商雪羡半眯的眉眼瞪得鼓圆,显然没有想到靳修的金口玉言这般荒诞。
君子一诺重于泰山,然而他居然比鸿毛还要轻?那么,这一段时间是逗着自己玩?
“娉汀,朕从不是一个君子。”他的手指描摹着她冷冽的双眼,笑得极为促狭,“你莫不是觉得,朕这样的人会遵守承诺?”
“娉汀,朕对你已经忍了很久了。”
“为什么一定是我。”
他后宫的美人不知凡几,商雪羡从来不觉得他非自己不可,这背后必然有别的原因。
“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要将它狠狠撕裂。”
“你见过猫抓老鼠吗?”
他将人提起来紧紧和自己契合,手指顺着她的裙摆逐渐向上轻挪,直至那些绑带一根根飘散。
“希望是这世间最美的东西,可朕喜欢希望被击碎时的残破感,就像现在的你。”
:临行前朝局混乱
商雪羡原本跳跃的心一点点沉静,煞白的脸色充斥着对未知的迷茫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