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芳华对王枕的感情确实极为特殊,想来应该是爱情。”
辜清风沉着眼眸,商雪羡也低垂眼睑,气氛瞬间为之一凝,就连周遭的清风似乎都放慢了脚步。
“阿承落了水,如今身体如何?”
“有商家的老夫人护着,你倒是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只是我偷偷去看了他一眼,他的精神状况并不好。”
那孩子如今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猛不丁失去了为数不多的亲人,心智不全的他更是沉默寡言。
“商家呢?”
“你的几位兄长高官厚禄,你的父亲更进一步,南陈的朝堂因为这场婚事欣欣向荣。”
以前世家联姻,南陈皇室面上虽喜,可私下的绊子不止,这次倒是异常的和谐。
“倒是我的婚约影响了南陈官场的安定,也影响了他们矛头一致的决策。”
商雪羡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虽然一早就从靳修那里听到了只言片语,可从辜清风口中得知又是另一番感受。
就像是所有的坚信都是一场笑话,所有的期待都是一场骗局。
“表兄,你说我被新婚夜掳走的事情,有多少人参与呢?”
靳修告诉她,当初的事情是陈芳华一手策划,然而仅仅一个陈芳华便能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吗?
是谁不愿意看到王家和商家联姻呢?
除了皇室是不是还有那些止步不前的小世家?他们在王家和商家的羽翼下憋屈的太久了,已经不满与此。
“郢城的事情……”
后面的话辜清风有些说不出口,可藏在广袖下的拳头还是说明了很多事情,他在忍耐,忍耐这场屈辱。
“那事情已经过去,表兄莫要再提。”
她倒是想告诉辜清风实情,告诉她自己并未遭受那般凌辱,可靳修的话言犹在耳。
那人做事虽然狠辣不留情,可他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主。
“好!但是,你要记得,我终有一天会带你离开。”
辜清风得知郢城事情后这个人像是遭了雷劈一般,他明显感觉都靳修对她的独占欲,可最终却遭了那般大罪。
那一刻,他开始后悔,后悔没有带她离开。
“我记着表兄的话,但是也请表兄答应过我的事情,帮我查清当初的真相。”
虽然她心里面已经偏向了靳修的说辞,可没有看到确凿的证据之前,她不敢轻易下了结论。
“……好。”
辜清风离开不久,靳修便将商雪羡唤到了自己跟前,笑着问她南陈的事情。
“如何?心里面可有了底儿?”
“表兄尚未查清当年的事情,新婚夜的事情未必就是昭阳公主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