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羡,女人对朕来说可有可无,可是朕对你来说却是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你或许想要早点离开这肮脏的人世,可是你真的甘心吗?”
“哦……你或许已经将你最在乎的弟弟托付给了可以依靠的人,然而这世上人心易变,你真的放心吗?”
“王枕已经和陈芳华举行了大典。”
“他说过,和陈芳华成亲不过权宜之计。”
王枕曾经同自己说过,他之所以迎娶陈芳华,是想要借用皇室的力量将自己从北魏救出去。
“对于王枕来说是权宜之计,可对于陈芳华来说却是蓄谋已久,你觉得王枕能逃得出她的精心谋划?”
靳修轻笑出声,王枕或许还天真的认为两个人权宜之计的婚姻能帮着他们度过当前的乱局,可陈芳华这般想吗?
他敢打赌,半年之内这婚姻必然板上钉钉再无更改。
“商雪羡,朕和你打一个赌如何?若是半年内,王枕和陈芳华没有圆房,朕便放你离开。”
“好。”
商雪羡不假思索便应下了此事,只是她快速的回应却让靳修眉头紧紧隆了起来。
“这么笃定吗?”
“我相信他。”
“……你终归是一个傻子!”
靳修不由得笑出声来,他那笑声和平时的阴沉不同,居然有一种爽朗的意味。
“若是你输了呢?”
“我会心甘情愿成为陛下的暖床女婢,自此之后和王枕再无干系。”
商雪羡太清楚靳修的秉性,他步步为营为得不就是这个吗?
可令她不解的人,在世人眼中已经破败不堪的她,为何还值得他如此步步为营?
除非,他知道自己并无失了元阴!
“那天的人是你?”
商雪羡眸中闪过莫名的惊恐,她搞不清楚靳修为何要上演这样的戏码,总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场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棋局。
“是啊!否则,你真以为自己能从红帐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靳修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她鬓角的青丝,那一晚他可是抱着昏迷不醒的她听了整整一夜的墙角。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里面的原委你不必清楚。你只要记得,你若是想要好好活着,就死死守着这个秘密。”
那人和自己一样,都是疯子,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一心想要毁掉商雪羡,那么必然会锲而不舍。
只要这秘密一直被瞒着,那么她短时间内不会再被他盯上。
商雪羡默默地望着靳修,只可惜靳修的神情太过坦然,她压根瞧不出任何的端倪来。
蘌驾一路北上,赶至廊都附近并未回宫,而是朝着皇家猎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