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伤到了手?”
“无碍。”
他的双手被钝器碰了一下,明显出现了裂痕,可这事情若是传到东西宫太后那里,不出半刻中商雪羡就得被拉出去杖毙。
她嘴上一直说想要活下去,可是十八年的高傲姿态岂能是一朝一夕改变?
瞧一瞧!如今听闻王枕欲要成亲的消息后,不就失控暴走了吗?
他一把扯住商雪羡的胳膊,用她的衣服将自己手上的血痕一点一点擦干净,声音充斥着恶意。
“商雪羡,王枕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下颚,“他难道不是你欲要跳出藩篱的工具吗?”
“靳修,你这样的人从未真正喜欢过一个人,若是喜欢过就会知道人在很多时候会情不自禁。”
她与王枕幼时便有婚约,她一直将其当作他未来的依靠,当成自己的退路。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少年不知情滋味,可当她日日夜夜思念着一个人的时候,就算铁石心肠也会动了情丝。
只是她的情丝还没有来得及织网,便已经分崩离析而已。
“情不自禁吗?”
靳修脑中仅仅浮现过一个画面,可那身上穿着红衣,脚腕戴着铜铃的画面被他狠狠甩出了脑海。
帝王,怎么可以有情不自禁?
他尽量克制着眸子中的冷意,将她的脸板正,声音中似乎夹杂着说不出的畅快。
“商雪羡,你若是知晓王枕和陈芳华有过那么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还会情不自禁吗?”
:真真假假碎人心
_a商雪羡不清楚晴天霹雳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应该和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差不离。
王枕和陈芳华?
怎么可能?
“不可置信?匪夷所思?商雪羡,你若是用心去看,就会发现事情早有征兆。”
靳修的声音宛若魔音入耳,瞧着她眼神有些许松动,他再接再厉。
“陈芳华今年二十三了吧!听说五年前她被许给平西侯的次子,可惜那次子却是一个福薄的,直接马革裹尸了。”
“同样是五年前,王枕和你走完了六礼,却因为种种事由直至你十八岁的时候才成亲。”
靳修每说一件事情,商雪羡便觉得自己的心跟着微寒几分,揪心的疼痛不外如是。
“对了,你知道朕为何能将你从王家轻轻松松的带走吗?”
这事情靳修之前便若有若无的提及过,只是那个时候他并未敞开了说,如今倒是一把直插心肺的利刃。
“是陈芳华将王家的布局图交给了朕,朕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你和王枕的新房。”
靳修就像是老辣的猎手,总能以最果决、最狠辣的手段摧毁了商雪羡最后的坚持,她蓦然抬头,亮晶晶的瞳孔中闪烁着惊愕。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