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嫡女和他一个军中大傻配一脸?逗自己呢?
“这事情到此为止,否则军法伺候。”
瞧着张铁汉不死心,顾元柏直接重拳出击,而张铁汉听到这句话,气势明显弱了下来,最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顾元柏的军帐。
那模样,就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般。
出了军帐后,有不少人探着脑袋朝他挥手,一脸急切的模样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心思。
“没卵子的怂货,居然因为一个女人吵了半宿。”张铁汉迈着大步子哼着小曲子,走在几人面前停了下来,“别惦记了,能在红帐里面安然度过一宿的女人,也是你们能肖想的?”
昨晚哥几个因为那女子的身份闹了半宿,这才有了他借酒发疯的一幕,如今看来那娘们是碰不得了,只能希望南陈这次别以次充好,影响他传宗接代。
外面的情况,军帐内的二人并不清楚,顾元柏面对商雪羡时,神色虽然了无波澜,可心里面却透着浓浓的不自然。
“你很能沉得住气。”
按照自己的估计,她昨晚看到那样的场景便应该急不可耐地去找陛下,可却一直按兵不动,倒是那位的明灯燃了一宿。
“我只是在想,他千方百计将我从南陈带到了北魏,难道就是想让我死在红帐之中?”
商雪羡昨晚彻夜难眠,一是因为那可怕的场景萦绕不去,二则是在思考靳修的用意,他应该知晓自己的秉性,若是真的成了红帐中的玩物,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那么,你觉得他有什么用意?”
“他想让我活着,好好的活着。”
靳修恨商家和王家,不仅仅因为北凉城失守,更因为他同父异母的皇弟汝阳王惨死在两年前的夺城之战中。
为了给两家抹黑,他也会让自己活着。
“或许,死亡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顾元柏知晓靳修的执念所在,汝阳王的死是他碰触不得的逆鳞,而商雪羡的存在会一直提醒着这件事情。
到时候,死亡恐怕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商雪羡并未回答顾元柏的话,若是她的父亲没有将事情做得那么绝,她或许会心甘情愿地赴死,以此来成全商家和王家千年的清誉。
——可是,她此时不想死了。
三天后,商雪羡终于见到了靳修,此时的他一身绦紫色的龙袍蟒服,三分邪气七分睥睨,硬生生将一个猥琐的流氓伪装出独霸天下的气势。
“你似乎已经有了选择。”
“是。”
商雪羡低眉顺耳,她知道现如今的自己没有了死的决心,那么就得有茍活的恒心。
“跪下。”
冷冽的声音宛若狂风暴雨一般朝着商雪羡倾泻而去,偌大的雷霆之势让人无可阻挡。商雪羡扑通一身跪倒在地,期间没有一点犹豫。
靳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瞧着她弯下去的脊梁,深邃的眸色宛若幽泉。
“商雪羡,从今日起你的一切都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