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关心徐枝儿而煜琢的生死,作为一个旁观者,更是无心插手此事,甚至隐隐觉得,这残魂若是能将徐枝儿二人彻底覆灭了也好,省得他们日日留在昆仑,碍手碍脚。
可这残魂实在太蠢了。
居然以为吸收一个魂魄便可助自己成神成圣。
更别提先前还控制徐枝儿,生生刺穿了虞丘渐晚的手掌。
更是想将虞丘渐晚变成什么听话的“傀儡”,连意识和神智都没有,便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还以为他会因此开心地不得了。
以致他现在很是怀疑,这残魂当年居然能想出以公主献祭的法子,为自己逆天而行而承受灾劫,更是安稳久居楼兰王位不知多少年,真的不是因为楼兰地处偏僻,着实难以遇到对手的缘故吗。
感觉到自己残魂之力正顺着锁魂链一点一点被吸入黎为暮体内,巫师惊惧非常,忙不迭大叫出声。
“你要做什么?!你我都是咒族之人,天道制衡,根本无法自相残杀,你杀不了我,你杀我反而会反噬己身,你想清楚!!”
巫师知晓他是真的动了杀心,说着还不忘在他识海中设法急忙应对,下一瞬又是惨叫出声。
“你为何不受控制,为何不受天道制衡,你不是咒族之人吗?你控制徐枝儿到你房中想要杀她用的不是咒术吗?!”
黎为暮笑了一声。
“我何时说过我是咒族之人?我是苗疆之人,只是曾经阴差阳错学过一些咒术罢了。”
巫师也顾不得深究他怎么又成了苗疆之人,只知慌乱出声。
“你不能杀我,我告诉你你不能杀我!汝溪的魂魄如今受我所制,若是杀了我,她同样会魂飞魄散,到时你怎样和你的师尊交代?你不怕她怪你吗?!”
“怪我?”
黎为暮登时笑出了声,望着眼前心神还未回笼的虞丘渐晚,柔声。
“为何要怪我呢?我被拉入徐枝儿识海之中,无法应对,难以脱身,好在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你的残魂,我竭力除去祸害,可未想到你的残魂竟是牵连徐枝儿魂魄,你之身死害得她同样魂飞魄散……”
“我之所为全然是为了自保,为了祛除灾祸,惩恶扬善。”
黎为暮满目不解:“你说,师尊为何要怪我?”
便算巫师再如何挣扎,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他的残魂已然不受控制的四散开来,最后难以自控地痛苦吼叫一声,“嘭”一声,四散炸开,彻底魂飞魄散。
唯有一抹灵力慢慢汇成一团,融入黎为暮体内。
黎为暮垂下眼眸。
陪他玩了许久,也该收些报酬了。
巫师残魂炸裂消散,而徐枝儿的识海依旧稳固非常,哪里有半分随他一同魂飞魄散的意思。
黎为暮眉眼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