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笑意,清亮好听,沈云崖觉得心都快暖化了。
真是快要了他的命!
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沿着杯口转了几圈,问苍暮:“给哥哥的生辰礼呢?”
苍暮笑着就要从身上把礼物拿出来,沈云崖摇摇手,示意苍暮先不要拿。
“等会回新的院子,再给我。”
苍暮的眼睛弯弯的,提醒他:“哥哥,现在我们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了。”
沈云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那你等会先送我回去。”
苍暮点头:“好。”
这一晚原本应该明月高悬,但是天空酝酿着一场暴雨,乌云密集,把本应该在中天的圆月挡得严严实实。
夜很黑,宴席散了过后,沈云崖屏退其他人,带着苍暮回到了他在插花阁的卧房。
房间中热水已经备好,苍暮在屏风后面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出来到沈云崖面前,就把今年的生辰礼拿出来送到了沈云崖面前。
那是一块他亲手雕的玉佩,刻的是一幅竹兰图。
沈云崖接到手里,来回看了又看,感叹:“我们苍暮的手真巧啊!”
“哥哥喜欢就好,水已经好了,哥哥洗澡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云崖朝屏风的缝隙处看了一眼,摇摇头:“桶小了。”
苍暮不解,“原来院子里也这么大啊!”
沈云崖没说什么,目光投向窗前的桌上,那里放着一套茶盏。
“苍暮,我渴了。”
苍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前的茶盏,“我倒水给哥哥。”
他一杯水倒好,送到沈云崖面前,沈云崖却没接。
“我不喝热的。”
“我试着不热。”
“你喝喝看。”
苍暮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跟沈云崖说:“凉的。”
废话,能不凉吗?沈云崖早就准备好的。
醉春娇无色无味,是早前秦楼楚馆之地出现的一种助兴的玩意儿,但是药效有点烈,又卖的死贵,现下倒是不流行了,沈云崖也是费了一些周折才找到的。
沈云崖看着苍暮,“喝完,重新倒给我。”
苍暮赶紧说道:“我换茶盏给殿下重新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