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轻笑:“没关系,出来玩嘛,不用心疼钱。”
娘的,这是钱不钱的事情吗?
“能不能多加几个人和我一起买?”
“显然不能。”
苍暮说完,又提醒道:“不快点去的话,画舫走的远了,你就得挤着人群去前头的摊子,买好了还得挤回头送过来。你就两只手,估计买不了几个摊子就得来回一趟。画舫又一直在走,你这来来回回的,估计要辛苦了。”
南楼张嘴话还没出来,苍暮已经抢先说道:“我们南楼轻功那么好,肯定没什么问题的对吧?”
南楼:你更好你来行不行!
“还是快去吧,要不天天饭里吃到虫子,被窝里有蛇什么的,那就不太好了。”
南楼:“。。。。。。”
南楼看向沈云崖:“殿下你还能不能主持公道了?”
他家殿下跟个鹌鹑似的窝在某个人怀里,
这情况一看就是自身难保!
否则的话。。。。。。否则的话应该是跳起来鼓掌!
苍暮悲愤地一跺脚,买东西去了。
这一晚南楼累成了狗,他不记得自己往返于岸和船多少次了,轻功再好也他妈不是这么用的!
岸上摊子前全是人,挤进去都费力,他厚着脸皮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和谩骂,推开别人挤到摊子面前把原本做给别人的东西一把抢在自己手里,然后赶紧扔钱再挤向下一家。
最后抱一怀东西再往船上送。
送上去某个人瞟一眼,“这个看着不好吃”“这个闻着不太好”“这个殿下不能吃”“这个殿下从小就不喜欢的”,然后美其名曰“喂鱼”,就倒河里去了。
真正送进沈云崖嘴里的寥寥无几。
一些特别的灯笼小玩意倒是留下了,还叮嘱他最后走的时候,别忘了搬回去,还要小心点不要弄坏了。
南楼最后追船追到狗一样的瘫在甲板上,要不是半途狠心把怀里的东西扔了,他这次铁定掉水里。
大冷天的河面上,他满头大汗跟被几百人强了似的,瘫软着话都说不出来。
岸上人实在是太多了,挤不动啊!
吃虫子就吃虫子吧!
跟蛇睡就跟蛇睡吧,好歹还在床上不是!
画舫绕了一圈回到伊人汀的河湾,马车等在岸上,苍暮抱着沈云崖出来,把脚底下挡路的南楼往旁边踢了踢,下船带着沈云崖上了车。
沈云崖几乎全程紧抓着苍暮的袖子,眼里根本看不见岸上繁华热闹的景象。
像是害怕他一发狠,抬手就把自己扔进河里。
一直等回到隐室,他似乎才感到安全,手上才把苍暮的衣服放开。
苍暮把他放到床上,沈云崖手在床头摸索,找了半天把锁链拉出来,怯生生地送到苍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