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求医生的建议,说可以适当出行,但不要超过四个小时。
为了身体上的方便,闻珏依旧穿着医院的长袖病号服,披了一件稍厚的外套。
演出现场人多喧闹,又是夏季,避免不了温度高,空气不流畅。
为了保险起见,闻珏需要戴上氧气管。以免血液缺氧,引起贫血。
很久不出门,闻珏非但不会不适应,竟然有种久违的畅快感。
即使只有短短六七公里的路程,他也倍感新鲜。
看着车窗外的繁华夜景,闻珏感慨道:“以前在洛杉矶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发觉原来这个城市的夜晚这样美丽。”
身旁的宁嘉青将他拥在怀里,环抱着他的双臂成了安全带,“毕竟是上帝吻过的天使之城。”
听此,闻珏转过头静静地看他。
宁嘉青问他怎么了。
闻珏摇头,又看看向窗外。
沉静片刻后,才愉悦道:“看一看天使。”
抵达场馆时音乐节已经开始,距离field演出还有一个小时。
知道宁嘉青要带闻珏来后,余泽一早就等候在场馆的后门。
有车缓缓驶过停下,看到宁嘉青将闻珏抱下车,推着他过来走到面前时。
余泽眼圈唰的一下就红了,嘴角向下没忍住掉了眼泪。
对于余泽来说,他不常常见到闻珏,每次见面几乎是以年为单位。
第一次从现实中见到他,是在海边别墅的书房。
余泽头一回见到如此挺阔英俊的亚洲男性,与设想中的闻珏截然不同。
听闻他也喜欢皇后乐队,闻珏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收藏的专辑和纪念t恤送给他。
第二次是去病房探望闻珏,他已经坐在轮椅上。
面对其余看望者客套惋惜的安慰话,却笑得坦然无谓。
而如今,闻珏戴着输氧管,薄薄地得像一张纸片。
即使洛杉矶的夜风再温柔,仿佛也能将他携走。
余泽哽咽地叫了声,“闻哥。”
闻珏轻声应着,他打量了一下余泽的服装,看着他脸上化的演出妆,夸赞道:“真好看,脸上的亮片,像星星。”
余泽微微一怔,想到他只是简单被化妆师描了几笔,脸上并没有贴什么亮片。
又很快反应过来闻珏是在替自己找理由,他抬起胳膊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笑得开朗。带二人去观众席路上,余泽问闻珏:“哥,你想听什么,闭幕时的最后一首我来唱。”
“可以吗?”
余泽使劲点头,“当然。”
脑中闪过阿暹站在垃圾堆上,迎着风雨弹唱的模样。
闻珏笑着说:“radioga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