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青郑重地说,“我姐他们两个,其实去年就离婚了,只不过没有向外界公布。”
这个消息韦京年早就知道,所以没什么反应。余泽这种不婚主义对此话题也不感兴趣,觉得与他没什么关系。
而池州则吓得“花容失色”,头发都立起来几根,桌下的手不自觉抓住了韦京年的大腿。
韦京年低头,挑起眉:“?”
“作为朋友,很抱歉瞒你们这么久。”
余泽连忙摇手,“理解理解,毕竟宁甯姐身份特殊嘛。放心吧,我们不会往外说的。”
他笑起来清新爽朗,露出两颗虎牙:“这么多年了,真为你高兴。”
闻言,池州脸都白了,情不自禁拧紧韦京年腿上的肉,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简直倒反天罡,丧尽天良,罪不容诛啊!
谁家好人撺掇着弟弟去追离了婚的亲姐姐?
他就知道余泽这小子在外面这么多年,被乱七八糟的洋文化污染得不成样子了。
这要传出去,还让宁哥做人吗?!
韦京年抿直唇,将池州的手放回他自己腿上,温柔地拍了拍:“冷静。”
这顿饭看得出来宁嘉青心情很好,虽不至于醉,也喝了不少酒。
池州皱巴着一张脸,塞进嘴里的皇帝蟹都是苦的。
结束后,余泽还要回酒吧乐队演出先走了。他们三个下游轮后,在岸边吹海风醒酒。
宁嘉青抽着烟,想起什么,转头对韦京年说:“你的胖公主,接来我家住两天?”
“做什么?”
“没。”宁嘉青眼里带了点得意,“闻珏想见见。”
韦京年笑着拒绝:“不行。”
宁嘉青知道他宝贝那只比人过得都滋润的浣熊,也不强求,抽完手里的这支烟说酒醒的差不多了就走了。
池州没喝酒,顺便送韦京年回去。
在车上,池州长叹一口气,萎蔫道:“不管怎么说,站在宁哥的角度上,他姐和姓闻的离婚了也是好事,好久没见他这么高兴过了。”
“不见得是好事。”韦京年垂眼看着车窗外,淡淡地说:“快乐后的痛苦,比痛苦更痛苦。”
池州没空理会他嘴里的哲学道理,突然凑过来副驾驶问他:“你家那只浣熊打疫苗了吗?”
韦京年没回答,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池州提到闻珏时,悲伤的眼睛带上一丝恨意,“就该给他抱过去,咬他几口才好。”
韦京年失笑,没忍住揉了把池州蓬松的红毛。
心想这傻小子。
闻珏正在书房看书,护工敲了敲门,探进头:“闻先生,您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麻烦你了。”
他提过纸袋,回到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