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龙活虎的南宝安贪婪的注视着好几天没见的师父,要把他的每个神情都刻到骨子里似的。“来,为师帮你消轻疼痛。好了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回到那个没有你的家里,在这你还能来看我。摸不清徒弟是个神马意思,师父很累。“师父,你找到她了吗?”转移到这些天郁闷的源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正所谓早死早超生嘛。要是没有,他准备……喜悦褪下,疲惫浮现:“没有,你上次说的对。还是再等等吧,找也找不到。”鼓掌,撒花。试探的问道:“找到她,师父你们会回山里去是吗?会离开我?”“我早晚都会离开你的,就算儿子也不能一辈子在父母羽翼之下。总会有独自闯荡的一天。不用担心那些‘东西’,为师会给你最好的辟邪之物。你不会再有事的。”“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是担心再也看不见师父?”“我我……”“找不找得到她仍然是个未知数,不要烦恼这些,好好养伤。我会陪着你的。”南宝安想表白。不得不说是他爹的那番话动摇了他最初的决定。本来嘛,规矩是用来打破的,誓言是用来反悔的,决定也是用来改变滴。白有能一直活下去,自己就这么几十年的生命。几十年都找不到她,他憋屈个几十年干嘛,下辈子也不可能再遇见他了。如果能在这段时间和他相爱的话,那么,嘿嘿。没可能我也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知道还有别的人守候着他,让他学会放弃重新做人。生命里不是只有寻找这一个目的。“师父,我不要你离开我。不管会不会找到那个你心爱的人,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没有插针的那只手拉过白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用力一捏。顺势坐下,师父大人笑自己收了个还没断奶的徒弟:“好的,就依你。”“我的意思是,师父”停顿一下,“我喜欢你,不是师徒之间的喜欢,是情侣间的。”白有一头雾水,徒弟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摔坏脑子了?见师父不懂,硬着头皮接着解释:“是那种师父对师娘的那种喜欢。我喜欢师父。南宝安喜欢白有,一刻不见心里就会着起火。”被惊吓到的白有,不懂徒弟从何而来的喜欢。从进门又开始躁动的血液安静了下来,以往怎么压制都没有效果可见南宝安给的惊吓超出了有千年经历的人的承受范围。“果然是伤着头部了。”只能是这个原因吧?白有歪头瞧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快一个星期了,白有再也没有出现在南宝安病房。装病的人终于被老爸轰出医院。“小子,站着茅坑不拉屎是件极度恶劣的事情!你当国家资源源源不断啊?”来了好几天都没看见白有,杜堇对南宝安的人品表示了前所未有的怀疑。“你该不会和那小白脸一样衣冠禽兽,为什么有有哥哥不来看你?”姓白的那孙子就再也没来过,临走前已经说明原因。“这伤还是回家养着吧,仗着你爹是院长当着宾馆啊。”白有没再来,罪魁祸首是那只处处以欺负南宝安为荣的多多。白有当徒弟的告白是脑子摔坏的后遗症,多多可不这么认为,他那点心思在多多的眼睛下一字一句的明摆着呢。你徒弟早就垂涎你的美色来着,这下倒好,憋不住了吧。先是在家好好养了养神,然后又琢磨开来徒弟那莫名其妙的心思。说纯情也不为过,美人白有只有过这么一段感情经历,还特么惨烈。当初对于那妖誓死要救同类的义气,倒也是佩服罢了,没有别的情绪在内。不是说她不够美,本身人家白有就认为外表只是一副臭皮囊。猎人世家喜欢上猎物也不是没有可能,情感顶多也只是不忍,可怜。初见她,年轻气盛志存高远的白有没可能生出异样感情,教育也是很大一个问题,自小就被灌输妖魔只会害人本就不能存活于世要替天行道。还能一见那个钟情再见什么倾心纯属扯淡嘛这不是。世家的千金少爷们哪个不薄情,多情也不都是为一人。像白有尊贵的身份更加知晓世态炎凉。女妖为了同伴甘愿一毁坏自己的好不容易积累的修行不管什么成不成仙,再一想那些为了修行无恶不作的邪魔。白有很羡慕那被保护的妖。就算自己有所谓的侍卫会拼死保护自己,那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职责所在。自然而然的他想结交这个“朋友”。在尔后的岁月中,和她成了挚友。相悉相知,那段时光他过的与之前十几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