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低头看着他一点点地摩挲着她手腕上的佛珠,心间酥麻。这佛珠自从他送给自己后,她就一直带着。那晚情深之时,他轻吻着她的手背,含了下她手腕上的佛珠。声音又低沉又沙哑地求她别摘下这串佛珠。乔漾意识回笼,喃喃地问道:“那你会后悔吗?”“后悔什么?”乔漾低着头,看着脚尖,声音闷闷的,“后悔和我在一起,后悔为了我放弃你的佛心。”沈鹤行没立即回答,他捧起乔漾的脸蛋,迫使她看向自己。乔漾被迫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她心脏不安地跳动着。“不会。”沈鹤行突然说。乔漾那颗跳动的心脏倏然一紧。紧接着,她又听见他说:“我说过佛是本愿,而你是唯心。”每个信佛的人只要心里有佛,处处皆是修行。而她不一样,她是心之所往,也是永恒不变。夜晚的桥边静谧安详,每个路过的游人都会看他们一眼。乔漾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嗯。”她心头愉悦,连带着眉眼都弯了弯,“你也是唯一。”沈鹤行笑了下,回吻她。沈鹤行这人向来循规蹈矩。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主动亲她这还是四皈依亲上加亲回海城的航班定在了次日上午十点。乔漾果然不负沈鹤行所托,几乎是上飞机就睡了过去。沈鹤行替她盖了盖被子。乔漾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嗔了他一眼。昨晚一回去,乔漾灯都还没大开,沈鹤行就借着外面的霓虹灯与她缠绵起来。她羞赧地推了下他的肩膀,“你还没批改完作业。”沈鹤行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黑夜里响起他又沉又低,不复以往清冽的声音,“等上飞机再批改。”乔漾从昨晚上的回忆里抽身回来,她拽着沈鹤行的袖子,“那我睡一会儿。”沈鹤行嗯了声。乔漾带上眼罩,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见她睡了,沈鹤行才拿出电脑,继续批改学生们发来的作业。十二个小时后,飞机终于停在了海城际场。隔天刚好是乔靖儿子乔饮溪的满月酒,下了飞机后,乔漾没回阳沁园,而是直接回了望泗山庄。回到家时,刚到午饭点。乔妈知道乔漾今天回来,早早地做好饭了。今天舒蜜出月子后,也回了望泗山庄。舒蜜在等月子期间恢复的不错,状态甚至比怀孕之前还好。一家人难得一起吃了个团圆饭。飞机餐味道一般,现在闻到亲妈做的饭,乔漾胃里的馋虫一下就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