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白倦侧头一看,竟然是江倾晏。“你怎么才到这儿?”白倦刚刚一起步就没见到江倾晏的身影,怎么比自己还慢。江倾晏跟着慢下步子,也喘得厉害。“我比你快一圈。”白倦:……他环顾周遭:“你现在白倦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白倦微微屈肘起身,却一下子跌了回了棉被里。他适应了一会从鼻塞到腿疼的一系列不适,侧过脸打量起周围,这才发现并不是天黑了,而是屋里窗帘拉得严实,密不透风。这里是他的房间没错,怎么一下子就回家了?白倦回忆着,刚刚自己还在跑三千米呢……“你别动。”江倾晏正进门,见到白倦正要掀被子提醒道。初夏时节,这大棉被闷了他半身汗,白倦解释:“太热了。”江倾晏咬牙切齿:“都发烧了能不热吗?”白倦奇道:“你怎么在我家,你跑了第几啊?”江倾晏未曾料到白倦醒来第一件事是问这个,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没注意。”白倦没注意到江倾晏难看的表情,反倒是被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一股食物香气勾得饥肠辘辘:“我饿了。”江倾晏:“烧成这样还有食欲,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他把白倦扶起身,拿枕头枕在背上:“你先把粥喝了,喝完再吃药。”白倦有操不完的心:“你回来请过假了吗?”江倾晏不答。白倦又问:“今天的作业你带回来了吗?”江倾晏听着白倦沙哑的声音,微笑道:“做什么作业,先好好吃饭。”白倦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汤匙:“现在几点了?”“五点半。”江倾晏抢过碗,忍无可忍地承包了喂粥的任务,“怎么这么爱折腾呢。”他细心地吹凉了,这次递到白倦唇边。白倦的唇色和这白粥的颜色不相上下了,江倾晏看着软下语调:“乖乖张嘴。”白倦顺从地张口,接受着这周到的服务。喂了三四口,白倦觉得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还是我自己喝吧。”江倾晏反倒不依了:“我给你喂,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倦辩驳:“我没有不好意思,算了,你我喂就喂吧。”白倦急于结束这漫长的吃饭时间,于是一口一口地咽得极快,一口没咽下去,整个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