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露出“核”善笑容。
“去……”毫无立场地答应了。
司大少爷觉得自己要是说一句“不去”,纪斯那根权杖指不定就砸到他脑袋上来。不过,这货阴森森笑起来时候,真性情流露样子倒是比假笑更好看几分。
就是——感觉脖子有点凉飕飕?
……
情报交换过后,高人存在似成定数。沈云霆整理信息上报,江梓楹准备再访绘画孩子一家,队中战友也是跃跃欲试,准备拿出百分百干劲去抓……不,去请这位神秘人出山。
却不料一夜冰雹打乱了他们阵脚,不但封住了路,还封住了门。铲上三四个小时才开辟一条小径,照这速度别说找,人坐在那儿等他们去请都等烦了。更何况,他们连对方长啥模样都不知道。
最绝是,躺医院养伤老周再醒来,竟然已经忘了他说过话……
“什么白光?”老周吊着营养瓶,说话有气无力,“那贼鼠一口咬我腰子上,命都去了半条,我眼前是黑,哪来什么光?”
“你还记得雨水是暖吗?”
“老钢,你咋了?被老鼠咬头了,我看着那脑袋还是圆啊。”老周仔细端详着钢兵脑门,“咱们跟冰块一样冷,雨水当然是暖。”
“你还记得……”
“你咋逼逼赖赖,等老子起来了要打一架吗?”
说过什么话,老周全忘了。他只依稀记得沈云霆来看过他,还帮他掖了掖被角,其余诸如泛着光男人、去找他之类言语,没有半分印象。
这么一来,老周这条线就断了,他们还剩下那个画画孩子可以提供一些线索。只是,一大群老爷们儿去找个自闭孩子问话,确定不会吓得孩子更自闭吗?
令人头疼。
关键点卡住,像是冰雹堵路一般难受。但很多时候,“柳暗花明又一村”这话无比神奇,一条线断了,往往会有另一条接起来。
江梓楹在自己围脖发现了最新回复,是来自一名单亲爸爸私信。
【我闺女真可爱】:“一壶浊酒,你好!无意中看到你围脖和孩子画作,我想你孩子可能跟我孩子出了同一个‘问题’。抱歉,我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问题’,因为实在是让我匪夷所思。”
“我闺女今年五岁,孩子妈妈去得早,我一直带着她生活。她很安静,喜欢一个人洋娃娃,给娃娃做衣服,手很巧,很聪明。直到前一段时间,怪物事件大热,她不知从哪儿听了事儿,想看怪物。”
“我是个粗人,直接把网上视频点给孩子播放。本来我只是想告诫她,外面很危险小孩子别乱跑,但她一看那个岭东怪物视频不仅不怕,还很高兴地对我说‘爸爸,楼上有人’。”
“我以为是童言无忌,结果我在网络上看到了深度曝光视频,说是有人影。最近几天,我发现孩子开始做娃娃,黑发白衣,再让娃娃握着一根筷子,告诉我这是楼顶人。”
“黑发白衣,握着一根东西,跟你家孩子画作里人很像。”
“所以,我想询问一下,你家孩子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奇怪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想找人一起商量。”
“看到回复,谢谢。”
黑发白衣,手中握着一根东西,这条信息与岭东内部文件资料完全对上了。也就是说,岭东怪物出现那天,神秘人在岭东,祂消灭了怪物;宁原硕鼠爆发这天,神秘人在宁原,祂吹飞了硕鼠?
江梓楹一把抓起纸笔,疯狂地串线:“让我找找看,你会在哪儿?”
“川蜀网吧预言,你在西部停留过。之后是鲸渡,巨蛇是你手笔吗?也对,给蛇做尸检专家说蛇是被撕裂而死,最后才被炸。”
“你到过鲸渡!”点与点串联,笔划过横线。